陈大河长叹一声,
心里头的无奈啊,
就像是这冬天的西北风,吹得人心凉透透的。
“大河啊,你这是干哈去?”
正犯愁呢,陈大河耳边猛地响起一个声音。
陈大河一回头,
瞅见隔壁院的门缝里钻出一个中年妇女的脑瓜子。
那模样,那神态,
陈大河心里头一合计,
这不是柳婶子么。
她家那口子跟自己是一个老祖宗下来的,
自己得管他叫声堂叔。
柳婶子见陈大河愣神,撇了撇嘴:
“你家那口子又跟你拌嘴了吧?”
“你说你这媳妇也真是的,不让人省心。”
“你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她还想咋地?”
“你爹娘走得早,家里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没有公婆供养,也没有妯娌矛盾。”
“家里那点地不都是你们自个说了算?”
“可她倒好,成天挑三拣四的,不是嫌这个就是嫌那个。”
“她也不想想,十里八乡谁能找到你家这么舒坦的人家。”
小两口把日子过好了多好,非得跟个斗鸡似的,闹得鸡飞狗跳。”
“得了得了,柳婶子,您就别数落了,我知道您也是为我好。”
陈大河苦笑着摇了摇头。
心里却也知道柳婶子的话虽然直,
但也是实情。
原身爹娘去世得早,
留他一个人在这世上打拼,
家里虽有几亩薄田,
但年年收成有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原先娶了个媳妇,生了小花崽儿难产去了。
梅花是村里人介绍的,
原本想着能有个照应,
给小花崽儿有个娘,
可谁能想到,却是娶了个祖宗回来。
婚后的日子争吵不断不说,
如今又闹着要离婚。
这些破事啊,
是越想越糟心。
陈大河拽了拽身上那件磨得快没毛的破棉袄,嘿嘿一笑:
“柳婶子,您赶紧回屋吧。”
“这天冷飕飕的,别冻感冒了。”
柳婶子斜眼瞧着陈大河手里的猎枪,心里头犯了合计,
就怕陈大河拿枪去崩了梅花,不由得絮叨起来:
“大河啊!有啥矛盾好好说,别动那枪,伤着人可就不好了。”
“梅花她再怎么闹腾,也是你媳妇,咱可不能动手啊。”
“你可得想明白了,日子还得过,家和万事兴嘛。”
陈大河听了摆了摆手,乐呵呵道:
“婶子,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陈大河不是那冲动的人。”
“我就是去山里头转转,看能不能打俩兔子回来改善改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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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事,我知道咋处理。”
话音落下,
陈大河挥了挥手,
迈开步子,顶着风雪,
朝着那片山林走去。
柳婶子看着陈大河的背影,眉头紧锁,
嘴上忍不住嘀咕起来:
“大河啊,你这一天天的别净整那些没用的。你会打猎吗?”
柳婶子摇了摇头,又补了一句:
“这大雪天的,山里头冻得跟冰窖似的,可别为了口吃的再把自个给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