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肉不咋好吃,估计得喂狗了。”
一把将狼獾抗在肩上,
陈大河踏着厚厚的积雪向野猪的尸体走去。
雪地上的脚印深浅不一,
每一步踩下去,
“嘎吱嘎吱”一阵作响。
一番折腾之后的林子静悄悄的,
阳光透过树梢,
照在雪地上,闪着耀眼的光。
陈大河瞅着野猪肚子被狼獾啃得稀巴烂的惨相只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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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野猪的内脏被吃了个精光,
血糊糊的伤口把周围雪地染成了红褐色。
卸下肩上的狼獾,
陈大河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野猪身上的伤势。
口鼻没啥伤口,
脖颈那儿倒是有一个子弹打穿的洞,
很明显,
属于自己的杰作。
站起身,
陈大河望着肚子被掏空的野猪叹了口气:
“妈了个巴子的,这狼獾心够黑啊,瞅这架势,肯定是野猪还喘气的时候就下嘴掏了肚子。”
“这野猪也是够背的,活着挨啃,死了还得被掏空。”
话音落下,陈大河犯了难。
原本一头小二百斤的野猪能换不少钱,
换了钱还能留下不少肉供自己吃到过年,
现在被这小畜生啃成这鸟样,
心里咋也不是个滋味,
总感觉亏大了。
挠了挠头,
陈大河拔出老刀子比划了两下:
“要不就卸掉四条腿带回去吧,太多了我也扛不动,还得去找山林宝藏。
“这一路万一引来更凶狠的猛兽,那可就麻烦了。”
“得,就四条腿,也不算白来一趟。”
说着,
陈大河蹲下身,对着野猪的后腿狠狠劈了一刀:
“人啊,不能太贪心,知足常乐,挺好。”
……
“五五五……”
“五什么五,话都说不利索就别搁那瞎咋呼。”
建国前的老柳树屯,
一间破烂的屋子里,
五哥坐在火堆旁,
一边搓着手一边斜楞眼瞧着说话不利落的二赖子一脸的不耐烦:
“不是让你在村口盯着那孙子来没来吗?你跑回来干啥玩意?”
二赖子缩着脖子往火堆跟前磨蹭了几步,
想借点火暖和暖和已经冻僵的身子,
自己在村口冻得跟傻狍子似的,
老不容易了。
瞅着五哥愈发不快活的脸色,
二赖子吸了吸鼻涕,
赶忙急道:
“五哥,陈陈……陈大河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