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瞅着猴急的柱子,
翻了个白眼,
蹲下身抓起一把雪在手里捻了捻:
“你急个啥啊,你看看这雪地上的脚印,边缘都开始模糊了,这头畜牲估计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
柱子闻言挠了挠后脑勺:
“啥意思?”
陈大河翻了个白眼:
“我的意思是这畜牲八成已经跑远了。”
“能不能追上,要追多久,我心里可没谱。”
丢掉手里的雪,陈大河拍了拍手继续道: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啥,你说万一咱们追这个鹿追远了,到时候再回来,山狗子也没影儿了,岂不是完犊子了?”
“这就好比芝麻丢了,西瓜也丢了,两头都没摸着,白忙活一场。”
柱子闻言,
只觉得陈大河说的很在理:
“你说的对,确实不能盲目地追。鹿没逮到,到手的山狗子也跑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可可可……可,你也说了不用饵抓山狗子不是不好抓吗,你还有啥的法子不?”
陈大河跺了跺脚,
紧了紧身上的枪背带:
“咱们先顺着这踪迹找找看,就在附近溜达溜达,也不走远。”
“要是找不着,那就赶紧回来,别耽误了正事儿。”
陈大河顿了顿,
接着道:
“咱们也别贪多,要是能在这附近找到那只鹿崽子,那就顺手抓了。”
“要是找不到,就原路返回,再想别的办法对付山狗子。”
“总之,咱们得稳着点,别最后啥都没捞到。”
……
大雪片子铺天盖地白茫茫一片,
陈大河领头,
柱子紧跟在后头,
俩人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脚印往前蹭。
“这雪大得简直能把人给埋了,路是真他妈难!”
听着柱子的抱怨,
陈大河停下脚歇了口气,
瞅着四周,
那叫一个荒凉,
附近的树上雪挂得老厚,
枝条都压弯了,
像是老头子的腰,
直不起来。
风一吹,
雪花子直往领口灌,
凉的得陈大河直缩脖子。
“可不是咋的,他娘的,咱俩就跟那雪地里的俩小耗子似的,只能一点一点往前拱。”
陈大河一边说,
一边使劲把脚从雪里拔出来,
踩着雪“嘎吱嘎吱”地往前迈了一步。
柱子扭头往后一瞥,
白茫茫的一片,
冷风一吹,
后脊梁骨直发凉。
身后的脚印子,
眨眼功夫就让雪给填平了,
好像他俩根本就没在这雪地上走过一样。
柱子缩了缩脖子,
双手搓得就差没冒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