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甩手一枪打爆车顶的煤油灯,飞溅的玻璃渣落了劫匪头子满头。
在众人突然爆发的尖叫声中,陈大河借着车体倾斜的惯性滑步上前,一脚踹向头子的膝弯。
"剿匪?"
陈大河踩着劫匪头子握枪的手腕碾了碾,关节碎裂声清晰可闻:
"用五三年产的仿制枪剿匪?"
原本要扑上来的喽啰们瞅着这一幕瞬间僵在原地。
陈大河弯腰拾起冲锋枪,单手拆下弹匣抛给王建国:
"七发子弹,四枚臭子,这种货色也配叫土匪?"
话音刚落,
余光瞥见百米外的雪坡后闪出一道金属反光,陈大河瞳孔骤缩:
"都趴下!"
抄起一个劫匪当肉盾的瞬间,霰弹枪的轰响震碎了前挡风玻璃。
"操!老子就知道这帮人养着踏雪子!"
话音刚落,四十颗铅弹嵌入人肉盾牌爆发了一阵闷响,
军大衣里的棉絮混着鲜血炸成红云,整个车厢顿时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和血腥味。
车厢尾部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陈大河转头一瞅,有个喽啰被跳弹打穿了腮帮子,血柱滋在结了冰霜的"严禁携带臭鱼烂虾"标语上。
就在这时,
远处雪坡后冲出三架狗拉爬犁,头戴三块瓦皮帽的胡子们架着双管猎枪向这边冲来,枪口还冒着青烟。
为首的刀疤脸腰带上别着三把镰刀改的砍刀,这装束分明是二龙山一带的土匪"三刀会"的把式。
"抄家伙!是二龙山的过江龙!"
被踩断手腕的劫匪头子突然回光返照般嚎叫:
"他们有二十响......"
陈大河一枪托砸晕了这聒噪玩意。
掀开地板夹层,拿出铁皮下藏着的一个锈迹斑斑的灭火器,这可是当年跑林区班车的保命机关。
王建国刚摸到弹匣就被陈大河夺回,七发子弹压进枪膛的咔嗒声里,陈大河拎着灭火器踹开车门滚入雪窝。
三十米外头辆爬犁上的胡子正在装弹,陈大河手中的五六式已经点射出三发连射,子弹精准扎进三条猎犬的眼窝!
"我的狗……"
胡子还没喊完,7.62的子弹穿透爬犁挡板,将后面装弹的喽啰钉在雪地上。
第二架爬犁上的独眼龙举枪要射,却见陈大河突然单手扯开灭火器的保险栓,冒着白烟的铁罐直接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