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庄主一死,山庄上下群龙无首,必有大乱。
而且,谢庄主死后,支持边境投军的只剩下丁猛头领,如果将庄主之死嫁祸给丁头领,顺理成章的将其除去。
到时候对于少庄主来说,其实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事后,两州二十五县十一路绿林好汉们便只能听从于某人,与北匈勾结做那走私军械粮草、大发国难财的勾当。
这其中利害,诸位一想便知。”
谢连玉、丁猛闻言,看向孙得标、赵狗儿的眼神都不善了起来。
“其二,”何爽淡淡的又伸出中指,“既然说房梁上的血指印是凶手转移视线的伎俩,那么凶手必然是在场众人中的其中一个,要知道此人是谁,也比较简单,请诸位回忆一下,当时最后一个进入房间的人是谁,便知晓了。”
“哦?这是为何?”谢连玉问道。
“我猜凶手攀在房梁上,必然趁诸位进入房间、被谢庄主之死震惊时,悄然落在诸位身后。诸位骤然见谢庄主身死,必然心神大震,并且事发前,谢庄主曾宴请各头领,被酒水影响之下,纵然身后有人施展轻功,怕也是感知迟钝。
另外,门外有庄丁守护,凶手必然不会提前离开,只能跟着诸位一并行动,这样才不会惹人眼目。
而就算如此,能从房梁落下,又悄无声息、不引人注意的,以在场各头领的体型上看的话,丁头领是最不可能的,凶手一定是个身材瘦小、身怀高超轻功的人物。
刚才我观丁头领与孙头领交手,孙头领的轻功,可谓不凡。”
何爽一番话下来,在场众人鸦雀无声。
此人三言两语,便揭穿了孙得标的伎俩,识破了他的动机,洞察人心之深、眼光之毒辣,不可谓令人毛骨悚然。
丁猛听得冷汗涔涔,万一真叫孙得标得手了,自己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怒吼一声便朝孙得标扑上去:“孙得标!死来!”
孙得标与赵狗儿对视一眼:“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