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青忍了又忍,才没在观众席上就把寻岳就地正法。
她深吸口气,“你家盖毯子盖到脸上啊。”
“啊?”寻岳纳闷的挠挠头,“我这不怕小师叔受风嘛。”
“可是你这样像给小师叔送行。”
浥青没忍住瞪了寻岳一眼,“拿下来。”
多吓人啊。
寻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还是乖乖照做,把白毯拿下来的一瞬间,观众席上响起齐刷刷的抽气声。
“嘶——”
浥青目光又落回那张露出的脸上,因为神识透支,墨故知的脸看起来更加惨白,分明刚刚还只是嘴角淌下几滴血,此刻却七窍流血,这会儿人阖目歪着头,倒真是“死状凄惨”。
这下别说观众了,浥青都想倒吸一口凉气。
她小心探了探小师叔的脉搏,还好,还活着。
“还是盖回去吧。”
浥青扶额叹息,确实有点吓人。
顶着一路的“注目礼”,归一宗几人回到院落,墨故知刚刚被放在床上,弗唯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站在床榻前看着浥青给墨故知擦拭血迹,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一直被小师妹攥在手里的玉璧此刻却消失不见。
联想到玄天宗长老在演武场说的话,弗唯叹了口气,“浥青,把这个丹药给你小师叔喂下。”
“剩下的。”他扫视了一圈,“都跟我出来,把你们在蛊族经历的都讲一遍。”
置身事外的看客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归一宗这几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离不开蛊族。
弗唯定了定神,凝眉望着不省人事的小师妹,只希望,至少等这些孩子成长起来。
墨故知睡得并不安稳,幻天一梦不是她这种程度能够支撑的,因此,四小只毁掉的瞬间于她而言也是解脱。
虽然最后会遭到反噬,但好歹不会爆体而亡。
那块玉璧不知何时与她融为一体,一道陌生神念闯入她的识海,昏沉的绿色团子警惕竖起耳朵。
“你是,相亦?”
识海中墨故知看着幻化出的蛇身,不是幻境中九头蛇的模样,它更像他们归一宗后山的灵蟒。
一道清浅的声音响起,倒不似环境中的桀骜不驯。
“不是你故意把我带出来的吗?”
墨故知笑了一声,倒也没错,在她看到那个孩童手中的玉璧时,就已经察觉,这个相亦分割了一缕魂藏于其中,也算是为自己挣了一丝生机。
小主,
“你费尽心机只为求个解脱,我成全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