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过后,一片死寂。
原本皎洁如银盘的月儿不知何时躲进厚重的云层中。
夜风吹动花园中的冬青树,叶片沙沙作响。
灯火通明的金顶,狭长的廊道下。
祁聿猩红的眼眸直直瞪着季星沫。
似乎想用眼眸中的怒火将眼前的她焚烧殆尽。
“谁给你的胆量跑来我的订婚宴,诋毁我的未婚妻!”
他胸腔剧烈起伏,紧握的双拳指甲深陷掌心,指缝无声渗血。
语调却从刚刚的愤怒转变成不遗余力的嘲讽。
“只不过跟你谈过几天恋爱,你真把自己当我女友了?”
“我谈过的女友多了去了,但没一个像你这样没品!”
鲜血滴落,站在季星沫身边的陈墨寒早就注意到,却并未出声。
他将季星沫往怀里带了带,像是惧怕发怒的祁聿会对女人动手一般。
“来订婚宴上说我未婚妻,你当我是死的吗?”
祁聿咬牙切齿的说着,将眼前季星沫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的委屈、她的倔强、她的痛苦……
“你可以滚了,季星沫!”
这时,看够了好戏的温婉故作担忧的冲了出来。
“祁聿,你别这样!来这都是客!”
她大度的转身看着手下败将季星沫,用难以掩饰得意的语调说。
“沫沫,我知道你因为我和祁聿订婚心里不舒服。”
这句话充满了同情和理解,然而下一秒。
她话锋一转,语调也跟着狠厉了几分。
“但也不能通过诋毁我的方式来骚扰我的未婚夫吧!”
她高调的抬手,双手环抱住祁聿的手臂,赤裸裸的宣誓主权。
季星沫身子摇晃了一下,好在有陈墨寒在背后托了一下,险些晕倒。
祁聿猛的将自己的手臂从温婉手中抽回,黑着脸骂了一句焯。
头也不回的走进别墅大厅。
将季星沫他们晾在门廊。
“今天宾客挺多的,我很忙,慢走不送哦!”
温婉得意洋洋的跟了进去。
“走吧,沫沫!”
陈墨寒搀扶着季星沫,小心翼翼的走下门廊台阶。
拄着拐的季星沫一下接一下的撑着向大门走去。
陈墨寒终是于心不忍,违背和季星沫无需帮扶靠自己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