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合上圣旨，看着悲愤的众人又取出了新的圣旨。

“罪臣之女上官烟月同云安县主白药药有一份千两黄金的赌约，由于过了官府，抄家财产应当用于优先偿还赌约，但上官府遭窃，府内竟无一文余钱，再念云安县主敢敲响登闻鼓，举报科举舞弊一案，特此，圣上决定将上官府赐予云安县主！”

本就接近疯狂的上官烟月听到此消息，猛地抓住囚车的边框，疯狂的摇晃，怒吼“不，白药药那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我没错，我没错！她凭什么，上官府凭什么给她！”

刘公公挥了挥手，旁边的侍卫将上官烟月用铁链锁住脖子，使得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午门炮响九声，青铜麒麟香炉腾起冲天烟柱。

望着漫天飘散的罪状抄本，刘公公接住飘落的罪状残页，泛黄纸面洇开细雪般的灰烬。

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上官明德还是翰林编修时，曾为冻毙的乞儿披过官袍。

那件满是补丁的官袍也正在记忆里褪色，变成刑场上空盘旋的鸦羽。

"来时路，来时心，何时忘..."

老太监喉间滚着陈年血锈味，看雨帘中斩首台化作巨大的滴漏。

刽子手的鬼头刀每落一次，台边青铜麒麟像的眼眶就多裂一道纹——那神兽口中含着的法理明珠，早已被尉迟靖的血液染成赤珠。

白家军众人在雨中攥紧残破的魏字旗，雨水正冲刷旗面凝固的血渍。

突然有孩童在人群里吹响柳笛，竟是魏家军冲锋时传令的《破阵调》。

十七颗头颅滚落的瞬间，白杰抬头，透过刑场老槐树上新结的蛛网，他看到了当年前漠阳关的大雪。

"魏将军，是你们回来了吗！"

霍未带着面具站在邢台之外的楼顶，任由雨水将其打湿，手中握着的魏将军的身份牌，陪他一起看着。

血水漫过朱雀纹地砖，恍若漠阳关最后一缕残阳，永远凝在数万将士未瞑的眼底。

雨滴砸在魏家军的旗帜之上，激得漫天的罪状如招魂幡扑向宫阙飞檐。

白药药察觉到了这一视线，敏锐的回头便看到了站于高楼之上的男子。

是他。

大仇得报，白家军众人缓了许久才离开刑场。

白药药刚刚回到长孙府，淋了太久的雨有些发冷，打算进入空间泡个澡，驱驱寒。

刚刚进入空间就收到了空间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