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商长老心中懊悔不已，暗暗自责当初实在不该听从夏阳所言，将方山岳传唤至此。

眼下这般情形，一旦方山岳进行检验，丢人的可不单单只是方山岳本人，就连自己恐怕也要跟着遭受牵连，落得个颜面尽失的下场。

想到此处，商长老不禁眉头紧蹙，忧心忡忡起来。

十三位长老面面相觑，目光交汇间，皆流露出疑惑之色，他们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个人身份的线索，试图弄清楚他到底是谁的弟子。

要知道，这里可是宗派重地，一般情况下，外门弟子绝无可能擅自闯入，那么，如果不是外门弟子，此人又是哪位长老的弟子呢？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人毫无印象，甚至连之前的洗精伐髓这样重要的仪式，也未曾见过他的身影。

稍作沉默后，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商长老身上。

原因无他，只因在场的所有长老之中，唯有商长老始终保持缄默，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明确表示自己与此人无关。

面对众多质疑的目光，商长老心中叫苦不迭，但此刻已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诸位莫要猜疑，这方山岳的确是经过我的同意才来到此地的。”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追问道：“既然是您同意的，那他莫非就是你的亲传弟子不成？”

这个问题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商长老的心窝，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犹豫再三，商长老终于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啊……这……嗯，可以这么说吧。只不过，此子资质实在平庸，愚钝至极，迄今为止仍未能突破至聚灵期，所以即便对他进行灵力强度的检验，恐怕结果也是可想而知，不会有太大差别。”

说完这番话，商长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极为担心有人会问出某个问题。

“天资愚钝？你又为何还要将其收入门下呢？”

听到这句话，商长老心中暗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