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地睡去,这次我却失去装睡的权利,真正地入眠。
一滴泪水在我的眼角积攒许久,终于缓慢地落下,滑过我的鼻梁,最终沾湿了我的枕边。
清晨
金发女孩在医疗翼醒来,发现窗台放着四张扑克牌,只有一张呈现了图案,是一枝优雅的黑色玫瑰。
一阵风吹过,洁白的窗帘携带和煦的阳光掀起,如油画般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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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的浆果丛里蹦出一只可爱的蒲绒绒,它松动湿软的毛轻快地摇晃胖嘟嘟的身体,水珠洒落在饱满的红色浆果表皮上。稍些笨重的雪地靴在雪花的海洋里移动,印出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脚印。一位少年将正在雪里挖掘泥土的蒲绒绒拎起来,他半蹲着与眼前这个毛绒绒的小东西对视。
半眯弯弯的双眼,雪如绒丝融进了血雾。
“不可以吃泥土哦。”
他轻声细语,明明是说给小东西听,却偏随着微风吹拂过我的耳边。
我不自在地抹去即将在冻得发红耳尖融化的雪花,绒衣肩上堆积的薄薄一层雪,暗自心想12月的雪下得有些过急过早,就像迫不及待地想要遇见某个人,为它而驻足。
我轻描淡写地擤了擤鼻子,“所以,你说有趣的是这个蒲绒绒?”我不想在户外待太长的时间,鼻翼之间已经在蓄力酝酿一场惊心如雷声的乐曲,可作为指挥家的我迟迟不愿落下我的指挥棒。不是说这根指挥棒高贵,而是说它像魔杖一样,一点就通。
少年鼻音拉长嗯一声,显然他高挺的鼻尖被冻红得像醇香的草莓。“只是向你介绍一下,”说着他将蒲绒绒放在他的肩膀上用手指逗弄几下,“它是第一个不偷吃主人鼻屎的蒲绒绒。”说完还不忘恶趣味地笑一下。
蒲绒绒是爱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会偷吃主人的鼻屎,但从少年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随你。”我懒得因这个提醒我的恶作剧,去深究手腕上仅我和他才能看到的银手链,既然是两个人的秘密,出现第三个人知晓的话,那就失去意义了。更何况,是这么恶趣味的手链。
松茸簇拥在雪地靴旁的草堆中,除了眼前勉强能看清的植物草本,往远处望去,原本青翠欲滴的山谷现在银装素裹,依稀看得见海格小木屋升起的乳白色烟雾。似乎只有和少年待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寥寥数语。
小主,
和掠夺者们待在一起的时候,毫无疑问,我不会像现在想得这么多。
不知道是因为和詹姆斯他们才会感到一身轻松什么都不用想,还是因为和陌生的他一起才会考虑实际。
“你的阿尼玛吉魔法练的怎么样了?”
我的思绪游回,少年仍在与蒲绒绒说着一些叽里咕噜的话。
“按时间来看是慢了些,我们卡在第一阶段了。要不然是因为魁地奇要不然是因为不小心掉了链子,总之原以为最轻松的三年级有充足的时间,而现在差不多快结束了。”
“如果没有那些拖后腿的人的话,姐姐现在就到第二阶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