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太阳出来了,堆成小丘的雪渐渐融了去,湿湿的附在暂且来不及融化的雪上,阳光落下,反射的光不刺眼,兴许是被白雪吸了威力,泛着柔和的光芒。
梁千峰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环顾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布局,和自己院子里的可以说大相径庭,角一隅的白兰花树,此刻光秃秃的只有褐色的树干,树靠着墙,墙的另一边,也同样是一棵白兰花树。
上午听见的那声树枝折断的声音,就是那光秃秃的树照成的,现在树底下一枝差不多两尺长的树枝,断头还是新鲜的,不是枯枝。
梁千峰走过去,将树枝捡起来,抖了抖上头的雪水,然后拎着回了炉子边,在走廊下席地而坐。
云中千山自屋后走回来,看见坐在地上的人,忙上前将人拎了起来。
"等明天就是两个病号了!"
方才这里是没有人的,云中千山去后头找梁千峰要用的工具,陈权和云岩则去厨房吩咐厨子准备午饭,只有梁千峰一个人待在这里。
一个人也没用,做什么就随性很多,地板是热是凉都无所谓,反正久了也是一样的。
这下被人抓了,只好捡了榻榻米来,这才坐下。
接过云中千山递给他的工具前,先将炭盆烧得更旺了,云中千山不同于他,身子要更为谨慎些,否则得病上加病,病再重点,就真的药死无医了。
梁千峰将手里的树枝削了又削,将上面的叉枝给削了去。
"叫你学我,你看看,这树枝都不满意,自己先折了。"
云中千山听他在那嘟囔,拿着火钳子在炭火拨了拨,很是无所谓:"既然长得一样,学你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