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哪儿做错了,惹得梁千峰这样的不高兴。
明明先不高兴的是他的,怎的梁千峰还没来哄他,他反倒要去哄梁千峰了?
梁千峰见人半天不说话,知道顾衡是半点也说不出来了,自己便替他回答了。
“你昨儿个夜里,做什么去了?”
顾衡转过身来,蹲在梁千峰面前,仰着脑袋对人说:“我同你说过了,昨儿夜里,是造反去了。”
梁千峰手掌豁然变成虎爪,掐住顾衡的脖颈。
气息不畅,顾衡整张脸都憋成了红色。
梁千峰没有松手,也没有继续使力,他定定的看着顾衡,说:“谁允许你造反了?你去造哪门子反?是我没哪里没有优待你?一颗心都在你这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还有哪里是不满意的?”
顾衡握住梁千峰的两只手,说话的声音小得只有两人才能听见:“我当然不满意,我要权要利,要喻原败北,要做......”
梁千峰慌忙挣扎起来,双手没能挣脱顾衡桎梏,没法用手捂住顾衡的,他嘴里的话又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赶忙用嘴堵住顾衡的那张大逆不道的嘴。
顾衡眨了两下眼,一脸的得逞相,他很快速的收起表情,毫不反抗的任梁千峰堵他。
紧急让顾衡住嘴没多久,细来算去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拐弯处突然走出来一个宫人。
宫人手里端着一盆盆景,这是刚好经过这个地方,打断了这边厮磨的两人,手里的盆景差点就摔了,当场匍匐在地上,一个劲的说自己罪该万死。
梁千峰歪了一下头,错开视线,就能看见那个宫人瑟瑟发抖的身影。
五指陷进顾衡的发丝里,指腹摩挲着头皮,放松的手指突然之间缩起来,抓住发根的部位。
梁千峰这是把怒气撒在顾衡身上了。
“滚。”
宫人被梁千峰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身子都站不稳,端着盆景的手使不上力,吃力的搬着往回走。
梁千峰当然是不怕这人乱说出些他和顾衡的什么东西,毕竟自昨夜之后,这些秘辛就不再是任何秘密了。
不过......
梁千峰拍了两下顾衡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顾衡抬眼看他,在宫人离开之前,飞鹰似的挟持住宫人,在人还没来得及叫喊前,一条命就落到了他手里。
宫人倒地的声音很是沉闷,似乎一块厚重的棉布堵住了声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