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趁机捏了一下梁千峰的耳垂,说:“殿下可还记得全林手底下的一个小徒弟,叫时非。”
梁千峰:“知道,挺老实一人的。他怎么了?”
顾衡没有立马说话,手指先一步绕着梁千峰的胸口打圈:“殿下可要知道,夫妻之间,也是有交易的时候......”
梁千峰睁开眼,眉头都不带皱的,手从水里冒出,哗啦啦几声,他抓住了那根绕圈的手指:“你要的有点勤了。”
梁千峰只是单纯的握住了他的那根食指而已,就让顾衡的脑子浮想联翩,他咽了口唾沫,不甘于梁千峰光说他,而不去观察自己。
“可是......我瞧着殿下也想要,才这样说的。”
他嗓音低了几个度,像什么魔力一般,带着钩子不会坐在原地等鱼儿上钩,而是甩着鱼线,恨不得抓着鱼,捏开它的嘴巴,将锋利的鱼钩尖刺洞穿鱼嘴。
烛火灭了大半,只留有床边的两盏微弱的红烛。
帐子垂下来,烛光显得更加无用了。
顾衡拿着布给梁千峰擦拭头发,他说:“当日殿下生辰,太子妃无意间撞见太子藏着的私画,林林总总上百张,还都是殿下您的画像。这本来也没什么,兄长喜爱幼弟,画点小弟的画也是常有的事。问题是,里头竟藏着几张殿下的**图。听说那画面活色生香,谁看了都迷糊。太子妃当场就吓到了,晕厥过去不说,回头醒来看太子的眼神也不对。”
“怪不得。”梁千峰摸着自己的下巴,低声言语,“去见太后时,太子妃会那样看我。”
“我也被惊到了,不曾想,太子殿下对您居然是这样的心思。”顾衡的手突然绕到梁千峰的下巴那,擒住了梁千峰,逼迫他回头,“不过,殿下一点也不惊讶,好像是早就知道了。”
梁千峰身子往后靠,后背贴在顾衡的胸膛上,故作姿态:“我惶恐,太子哥哥对我居然是这般心思!”
顾衡直呼没眼看,就梁千峰这戏,那是连演都不打算演了。
顾衡当作没看见,搂着梁千峰的腰,将手上的布随意一扔,继续说:“太子那日又见着了殿下,而那时非又是太子妃的远房表亲,本来也沾不上什么关系的,只是情急之下,太子妃想起了这么一个亲戚,当下就派人叮嘱,在殿下的吃食上动手脚。也好在殿下没吃,才没中了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