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黑檀木戒尺毫不吝惜的打在手上时,钝痛还没传遍神经,梁千峰的肢体就已经给出了要收回的反应。
冷面无私的季闻川一手戒尺一手挨打的手,他抓着,小孩子的力气是挣扎不了的。
梁千峰咬着下嘴唇瞪着季闻川,连他的问题都不回答。
季闻川的耐心有限,强硬的摊开卷缩在一起的手,又是一戒尺的教训:“还要在学校打牌吗?”
梁千峰仍旧不开口,眼尾蔓上红色,眼眶汇聚泪珠,将哭不哭的。
天杀的,这辈子只有自己打别人的份,哪有反过来打他!
他不是委屈哭的,而是被气哭的。
他本来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奈何身处一具小孩的身体里,情绪自然而然的被带动。
小孩子被打了,要么大哭一场,要么边哭边和家里人吵一架。
梁千峰不想跟季闻川吵,本来也是因为自己有错在先。
就算自己有错,也不能动戈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