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结婚。”
梁千峰抬眼,忽地对上季闻川深邃的眉眼,一下子就从里头读出好些过分的占有意味。
他吞咽了一下唾沫,那只握着他后脖颈的手轻而易举的缠上他的整个脖子,牢牢的锁住了他最脆弱的部位。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季闻川这句话近乎威胁,他手握着他人的要害,不过分施加力道,又不松开人家。
梁千峰看着他,眼眶微微发红,不是什么委屈情绪,而是单纯的兴奋。
轻易交出自己脆弱的部位,任对方摆布,甚至清晰的感受到浓的不能再浓的圈占领地意识。
这是兽类的生存法则。
季闻川不是一个会分享的人,是他的东西就是他的,无论是什么人,都不能去触碰。
一经他人触碰,他会果断将那些东西视为脏了的物件,然后快速扔掉。
他心眼小。
小的不能再小了。
季闻川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缓缓靠近梁千峰,贴在他的耳畔,轻轻的嗅了嗅,说:“告诉我,今天在学校都发生了什么?”
梁千峰缩了缩脖子,被季闻川狠狠抓住,他一张脸瞬间通红起来,他说:“你掐疼我了,松松手,我难受……”
季闻川松开遏制人的手,一把将人揉进怀里:“不疼。”
梁千峰靠在椅背上,双眼迷离到瞳孔无法聚焦。
车厢内的气息压抑的过分。
梁千峰心里给季闻川下了病证。
季闻川有病,很严重的病。
他们都以为梁千峰在,季闻川就能痊愈。
可是,能不能痊愈,梁千峰对这个未来早已没了期待。
怎么可能会痊愈?季闻川的病分明比以前更严重了!早就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