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的问道：
“你怎么了？”
“司司……不对劲……人家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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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好好的，卓芸儿此时却是气若游丝，一双大眼睛无助的看着他，身体软趴趴的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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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鸿羽连忙勾住卓芸儿的后背。
“卓芸儿？卓芸儿？”
“司、司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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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卓芸儿已经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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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鸿羽猛然想到了什么：
二十四小时后，卓芸儿会死。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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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城、奶奶说过堕天城会给人类提供生命力，也许是生命力不足！”
他现在也是慌了。
不管也许那两个人还在雾的后面守株待兔的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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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她不能死！
尽管才相处了很短的时间，但司鸿羽发现他无法想象没有卓芸儿在身边的日子。
一颦一笑。
打打闹闹。
游戏玩的很菜，还不喜欢洗脚。
没有一点女人样，十足一个抠脚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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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这样的她，如一阵夜风吹入心底，吹散了一池的死水。
“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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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鸿羽向着雾的方向冲去。
“阿羽！”
身后突然传来呼唤声，以及汽车的引擎声。
紧跟着，顾子瑜开车到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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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从副驾驶室探出头，一看见被他抱在怀里，身体已经软下去的卓芸儿，他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大瓜妹怎么了！”
穆青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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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我想回到堕天城，可能会好起来！”
司鸿羽完全六神无主了。
“上车！”
穆青毫不犹豫的打开后车门，司鸿羽把卓芸儿送进去，然后自己也坐进去。
“子瑜姐，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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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关门，穆青催促。
顾子瑜一脚油门踩到底。
想也不想，向着来时相反的方向全力开过去。
“坚持一下！卓芸儿！坚持一下！”
眼看着握住的小手越来越冰冷。
司鸿羽心如刀割。
他想用【医生】的能力试一下，可才想起来，【医生】的能力他已经失去了。
9
司鸿羽紧紧握着卓芸儿的手。
另一只手，握着盲人怀表。
时间，时间，时间。
这个时间，恰好正是吴梦怡所说的时间。
难道说，卓芸儿命中注定，一定会死？
可连她是被什么“杀”的都不知道。
越野车穿透蓝色的迷雾，可就在此时。
“停下。”
司鸿羽的声音，无比压抑。
顾子瑜踩下刹车。
“阿羽？”
穆青声音嘶哑，回头看着司鸿羽。
他紧紧抱着卓芸儿渐趋冷却的身体。
良久，才从喉咙里挤出连自己都不愿相信的两个字：
“死了。”
——
吴梦怡穿着内衣躺在炕上，她抬头看了看时钟。
“呵呵呵，臭弟弟，时间到了，你应该明白了吧？”
伸了伸懒腰，从炕上坐起来。
走向冰箱，拿出一只雪糕。
然后，这时候，门帘被调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梦怡，就算自己在家，总这样不穿衣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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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红泪如此说。
吴梦怡斜睨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医生，撇了撇嘴巴。
把雪糕放回冰箱。
关上冰箱门。
把放在电视上的烟拿下来。
“嗯！”
她往前递了递，程红泪手指掐出一支烟。
吴梦怡注意到她的手上满是缝合线。
不过不甚在意。
程红泪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随手划着。
一道闪电划过，烟也点着了。
“呼——”
“真是憋坏了啊！”
程红泪松了口气。
吴梦怡自己也点上一支烟。
“算不上，算不上，你来之前，我刚冲了一发，正是空虚状态了，一点都没憋着。”
“谁跟你说这个了？”
程红泪嗤笑。
她撩起白大褂，随意坐在炕沿上，穿着黑丝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
她吐出一口烟圈。
吴梦怡打开游戏机，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地上，开始玩《三目童子》。
“你们人类真是奇怪，为什么喜欢玩这种东西？”
程红泪盯着屏幕说。
吴梦怡撇了撇嘴巴。
“因为人类很弱小啊，而游戏里的人很强大。”
“呵呵，我可以一点都不赞同你说的话，梦怡，你知道我现在东躲西藏，不是那些异类，而是被人类害的吗？”
吴梦怡叼着烟，按着手柄。
“陈市长不是死了吗？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的感觉如何啊？”
程红泪笑了笑。
“养狗，被咬，是常事，我可不是在躲小陈那帮人，是外面来的。”
“外面。”
吴梦怡按下暂停键，斜睨程红泪。
“是外面来人了？难怪我的预知能力没有察觉到呢。”
说罢，她站了起来，把炕头的眼罩拿起来，蒙在自己的眼睛上。
静默了两秒，才开口道：
“一个是人类，一个……好像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