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当的。”崔太太忙道。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子话,这才散了。
崔太太回到马车里,掏出帕子胡乱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身边的丫鬟赶紧送上热巾子给她擦脸。
这会子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出汗很多,脸上的脂粉都糊了一半,对着镜子照了照,哪里还有先前出门时的齐整体面。
崔太太一阵心烦意乱,也懒得再整理收拾,只盼着能快些个回去才是。
这一趟奔走,她算是豁出去了。
能不能成,估计还要等上两日。
原本,她是这样想的,谁知到了傍晚时分,崔家来人了,说是陈老太太已经将人送到了偏门后头,让崔太太过去领呢。
刚巧,崔太太屋里正摆晚饭。
闻言,她急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匆匆赶去一瞧。
只见绿秧被捆住了手脚,嘴巴也被一团破布塞得紧紧的,大约是绳子捆得很结实,勒住了她的肩头,反倒将胸口那一波高耸凸显出来,一封信就夹在这儿,瞧得崔太太一阵羞恼,忙劈手夺过,往袖口里一揣了事。
绿秧被安置到了崔太太的屋内。
那封信,崔太太交到了婆母与丈夫的手里。
她自己没胆子看的,还是要交给真正能做主的人来。
崔老太太看过信后,面色阴沉,随手将那两页薄薄的纸张递给儿子。
母子俩的脸色一样难看,沉如锅底。
崔太太立在一旁,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耷拉着脑袋,屏住呼吸,只盼着这事儿能快些个了结。
“这么说来,陈家已经知晓了……”崔老太太语气失落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