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来人?宣!”林尘剑眉微挑,京城在这个节骨眼来人,想必是与盐铁改革有关。
片刻之后,一名身着官服,面容疲惫的中年男子走进书房,正是户部尚书刘大人。他一见到林尘,便立刻躬身行礼:“下官参见林大人。”
“刘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林尘虚扶一把,示意刘尚书坐下说话,“不知刘大人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刘尚书轻叹一声,脸上满是忧虑之色:“林大人,京城出大事了!那些盐商和铁矿主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联名上书,状告大人您改革盐铁专营之策,损害他们的利益,扰乱市场秩序,如今...如今皇上已经下旨,召您回京述职,彻查此事!”
林尘闻言,却是不怒反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看来,这群人还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他淡淡道:“刘大人不必忧心,此事我自有分寸。倒是刘大人您,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去休息吧,明日我再与你详谈。”
待刘尚书离开后,谢婉担忧地握住林尘的手,柔声问道:“夫君,现在该怎么办?那些人如此兴师动众,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林尘反手握住谢婉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语气坚定地说道:“放心吧,婉儿,我心中自有应对之策。他们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第二日清晨,林尘便带着刘尚书进宫面圣。御书房内,皇帝面色凝重地坐在龙椅上,身旁站着几名朝中重臣,个个面色不善地看着林尘。
“林尘,你可知罪?!”皇帝语气严厉地问道。
林尘不卑不亢地跪下,朗声答道:“回禀皇上,微臣不知何罪之有!”
“你还敢狡辩!”一旁,一名身着紫袍的官员指着林尘怒斥道,“你推行的盐铁改革,导致盐价飞涨,铁价暴跌,严重扰乱市场秩序,百姓怨声载道,这就是你的罪过!”
林尘冷眼看向那名官员,正是与黄盐商和铁庄主关系密切的户部侍郎,王大人。他早就料到,这些人一定会借机发难,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王大人此言差矣!”林尘不慌不忙地反驳道,“盐铁改革之初,微臣就已经预料到会出现价格波动的情况,也早已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措施。如今,盐价虽然有所上涨,但也在百姓可承受范围之内,而且,通过打击私盐贩卖,国库收入大幅增加,这些钱财全部用于赈灾救灾,百姓受益匪浅!”
“至于铁价下跌,那是因为我们打击了那些囤积居奇、哄抬价格的铁矿主,使得铁的价格回归合理水平,这有利于促进农业生产和手工业发展,何错之有?!”
林尘一番话,有理有据,说得那些反对者哑口无言。皇帝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尚书,问道:“刘爱卿,你来说说,这盐铁改革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刘尚书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正色道:“回禀皇上,林大人推行的盐铁改革,的确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才会招致如此非议。但臣可以以性命担保,林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还请皇上明察!”
御书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皇帝的最终决定......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凝结成冰。皇帝深邃的目光在林尘和那些反对者之间来回游移,似在权衡利弊。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此事事关重大,朕还需要时间仔细斟酌,你们都先退下吧。”
待众人离开后,皇帝将林尘单独留下。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林爱卿,你的才能朕自然信得过,但这盐铁改革牵扯甚广,那些人又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让朕如何是好?”
林尘心中明白,皇帝这是在担心他的安危。他拱手道:“皇上放心,微臣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