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她和宁玄礼之间的年少情谊,他总会顾念旧情。
她叹了一声,“怜香的后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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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玉慎重答道,“回主子,奴婢已让怜香的家人将她殓回去了,怜香如今魂归故里,又有主子所赠的二百两银子,她的家里人也不会有什么短缺。”
楚灿心头稍有宽慰。
还有一丝侥幸。
若不是怜香被判死罪,恐怕她也在劫难逃,就不止是降位这么简单了。
“我写的书信,可送去将军府了?”
“主子安心,奴婢已让人送去了,楚大将军知道消息,定会为主子上书求情的。”
楚灿点头,“好在还有父亲。”
只要父亲写的陈情书,言辞恳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相信太子殿下会谅解她的。
……
宫外,靖侯府。
府内挂白尽哀。
皇长孙过世,靖侯府上下亦尽哀思。
陛下身边的吴大伴,亲自过来颁布旨意,厚赏了靖侯府。
更有太子殿下的厚赏。
一时间赏赐摞了满院子,管家正在清点,记下名单入库。
书房内,
靖侯沈不言脸色阴沉。
手里一张厚重奏折,正是骠骑大将军所写的陈情书。
还真是言辞恳切,令人动容啊!
他浏览一遍,冷哼了声用力甩到桌上。
“可恶,当真可恶!”
管家闻声匆匆进来,“侯爷,可是有何要事。”
“你去!你去将军府把那个姓楚的宰了,方能解本侯心中怒火!”
“额……奴才办不到啊。”
沈不言怒火未消,
骠骑大将军的这封陈情书是送去东宫的,若不是密探提前拦截下来,早已呈送到太子殿下跟前。
“阿拂失了孩子,本侯失了外孙,楚家凭什么满纸求情之语,可恶至极!哪来的脸!”
“侯爷息怒啊!”
“阿拂受了委屈,我这个当老爹的,还能坐视不理吗?”
沈不言当即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去,把叶叙给我喊过来!”
“奴才这就去。”
叶叙其人,正是侯府门客。
犹善模仿字迹。
叶叙很快被带了过来,行礼,“侯爷万安。”
“来,你把这本奏折,按照上面的字迹再誊抄一遍。”
沈不言吩咐道,“最后把末尾的千岁,改成万岁。”
叶叙一惊,“侯爷这是要害人呐。”
沈不言语调平淡,“本侯害的人还少吗,谁敢害我闺女,我就害谁,你写就是了。”
叶叙只得应下,
很快按照骠骑大将军的字迹写完,以及,奏章末尾上的“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改成了,“太子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侯爷,您这样做,真的好吗。”
沈不言冷笑,“楚家暗中联络了不少人上书求情,江怀王府也在其中,本侯就要他们知道,敢动我闺女,会是个什么下场!”
……
乾清殿。
骠骑大将军的陈情书被呈了上来。
宁玄礼翻阅,顿时拧起了眉头。
当即一下掷在地上,声音冷沉,愠怒,“混账!”
季长晖赶忙捡起来,“殿下,这是怎么了,这封奏折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中秋宴所用的杯具,都是将军府送来的,孤尚未追究他,他反倒敢上书求情!”
太子的声音格外震怒,“更甚至,奏章之上,竟敢写成万岁,父皇如今尚在,他这样呈写,是要把孤置于不忠不孝之地吗?!”
季长晖确实惊讶。
这几日呈送上来为楚良娣求情的折子,不在少数,谁料到骠骑大将军自己呈的折子,竟会笔误成这样?
“殿下息怒。”
“长晖,拟旨。”
“属下听命。”
宁玄礼眸色幽深,噙着几分冷意,半晌,平静道,“将军府所呈上书,言语不敬,目无君父,藐视皇恩,心怀不轨,着令骠骑将军留府反省,不得上朝,禁其入朝百日,凡所有敢上书求情者,一律俱照此论处。”
“是,属下即刻传旨。”
……
芳华殿。
外殿侍奉的侍女得了消息,赶忙过来禀告。
“惜玉姐姐,奴婢听说,主子的父亲,骠骑大将军遭到了太子殿下的训斥!”
惜玉一惊,“怎么回事。”
“是这样,将军上书为主子求情,不知是否忙中出错,竟将末尾问安之语,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写成了太子殿下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