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解释道,

“殿下,妾不是有意的,妾只是见殿下终日忧心,想讨得殿下一笑罢了,妾绝无媚惑君上的意思!更不敢冲撞皇长孙……”

“够了。”

宁玄礼不再看她一眼,“穆良媛,你德行有亏,妖媚惑主,上不能敬奉中宫,下不知怜恤亡子,实乃大不敬,你可知何罪。”

穆良媛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太子殿下非但不满,竟还要给她论罪处罚吗?

她赶忙叩首道,“殿下!妾今日来此献舞……是受了楚良娣的唆使!并非妾的本意啊!”

她只能把楚灿供出来,

再不供出来,恐怕她就要被太子逐出东宫了。

宁玄礼疲倦的按了按眉心,

他毫不犹豫,旋即道,“良媛穆氏,处事不检,媚惑君上,冲撞皇长孙,廷杖十二,传楚良娣过来观刑。”

季长晖即刻应下,“属下明白!”

左右侍卫立马上前,按住了穆良媛。

直到楚良娣被请到了现场,他们才按照太子的吩咐行刑。

“啪!”

“啊!”

十二下廷杖,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

待行刑完毕,

穆良媛已趴在板子上起不来,浑身被冷汗湿透,更不要提大腿往上的伤口,已逐渐浸了几分斑驳的血迹。

楚灿浑身颤抖。

她咬着牙盯着这一切刑罚结束。

宁玄礼这是做什么,叫她来观刑,好诛她的心吗?

她不忍看穆良媛的伤处,旋即叫了太医来料理。

除了穆良媛被罚,

还有那几个乐者也被发配到了慎刑司,去服了苦役。

楚灿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为何上一次沈侧妃献舞就能顺理成章的得宠,这一次,她一样是如法炮制,穆良媛,却反而挨了打呢!

明明穆良媛的舞艺要更胜一筹。

怎会如此!

……

乾清殿。

沉水香燃起,是最能凝神静气的气味。

案上除了笔墨,还有一杯玫瑰花茶。

沈青拂照旧抄好经文,由侍女送去宝华殿。

这些时日,乾清殿的侍女也调换了好几次,宁玄礼留下的都是一些不爱说话的。

趁着侍女呈着经文出去,

暗处,一个身影快速现身,双膝跪下,“主子。”

“把依兰花给我。”

“主子,一定要吗?”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直接给她想要的东西。

沈青拂瞥他一眼,“一定。”

墨惊雪最终还是双手呈了上来,平淡的嘱咐了一句,“放一颗就行,不要放多,我怕你受不了。”

沈青拂散漫的嗯了声。

那是一只小巧锦盒,里面是很多球状的依兰花。

她取出一颗,卷曲在一起的干瘪花瓣,嗅着有一股清雅的气味。

剩余的都放在荷包里。

“去吧,太子就快回来了。”

“我知道。”

墨惊雪深深的看她一眼,眸色晦暗不明,跟着没入黑暗,消失不见。

沈青拂捏着那只依兰花放进茶杯。

球状干花慢悠悠的在茶水中泡开,跟玫瑰花长得是一个样子,只是颜色有些浓。

她浅饮了一口,闭上眼。

未过多时。

体内有一股热流开始发作。

沈青拂抿着红唇,来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果真已是面色潮红。

她随即抚下几缕青丝,在脸侧垂下。

挺好,更显得妩媚了。

她一言不发的脱掉衣服,顺着外殿的方向,一件一件的脱下来,白皙灵巧的脚踩在上面,一步一步的走进内殿,最后连贴身的粉色亵衣,都脱在了内殿最边缘最容易被看见的位置。

这里是乾清殿。

是太子殿下素来处理朝政的地方。

所有的庄严,严谨,有条不紊,秩序井然,都被这满地的女子衣物打了个粉碎。

宁玄礼,是你把我困在这儿的。

那你就只有选择接受。

什么时候开始,什么结束,

都只有我说了才算。

沈青拂再次走到铜镜前,她已抿紧唇忍耐许久,额头开始冒汗。

在这镜子中,

她白皙的身体也逐渐泛起了粉色的光泽。

呵,还真是玲珑有致,细腻柔软。

连她自己看着都心动。

依兰花本就跟玫瑰相近,单独饮用并没有问题,但是撞上沉水香,就成了坊间流传甚广的闺阁趣物。

也不枉她抄写经文十数日。

每日都要侍女去点一炉沉水香来静心凝神了。

沈青拂再也忍耐不住,扬起头,墨发跟着在空中放肆垂下,眼底一瞬蔓延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