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给皇上请安。”
顾桓祁龙袍还未来得及换下,便匆匆来了衍月宫,敛正衣衫便在上首位坐下了,“起来吧。”
贤妃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瘪着嘴余光看了顾桓祁一眼。
吴皇后上前一步道:“皇上这么快便到了?”
顾桓祁喝了一口手边的热茶,看了一眼贤妃,“刚下朝便听说了,就往衍月宫来了,正好赶上贤妃在破案呢。”
“皇上...”贤妃赶忙娇嗔了一句。
顾桓祁勾唇笑笑,肃声道:“按照宫规,嫔妃不得自戕,徐氏这般不将规矩放在眼里,皇后觉得怎么办呢?”
吴皇后赶忙低下头答道:“按照宫规,嫔妃自戕乃大不敬之罪,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曝尸荒野,不得葬入皇陵,亦会牵连家人,女子为婢,男子则要被流放。”
顾桓祁点了点头,将茶盏放下,转头问道:“贤妃说呢?”
贤妃急忙补充道:“可是皇上,徐氏以死相告,白贵人受伤之事另有隐情。”
“一个庶人一封血书,便引得后宫不安宁,成何体统?”顾桓祁抬眸直视贤妃,语气重了重,面上虽然平静,但目光却含着不可撼动的威严。
天子震怒,众人赶忙跪下身。
“那件事朕亦有听说,”顾桓祁摩挲着腰间的玉坠,慢悠悠地说着:“白贵人抢了原本是洛常在的那盒香粉,洛常在也因那事受了伤,如今还要为一个庶人的一封血书便又要污了洛常在清誉吗?”
顾桓祁一字一句,落在吴皇后的心头,吴皇后的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从前这样的事情顾桓祁是管都懒得管,如今这般清晰严谨地为洛知微撇清嫌疑,这明晃晃的偏爱,快让吴皇后嫉妒到发狂。
顾桓祁的眸光变了变,一抹狠戾与厌恶划过,“若徐常在今日攀咬的是贤妃你,那你岂不是要扒了她的皮?”
贤妃心下一惊,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向坐在上首位的顾桓祁,“皇上...”
顾桓祁挑眉,“怎么你贤妃被人攀扯时,便是冤枉的;洛常在被人攀扯时便就要认罪了?”
“臣妾知错。”贤妃垂下头,仿佛泄了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