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判断,古月也没有特地深究,因为他要说的话,其实在他自己看来真没什么特别,又不是涉及国共两党的潜伏人员,更不会提到自己的抗日力量。
“说到底,因为小飞你参与了,所以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消息最后会进入我的耳朵里,而‘你的女人’真的会一一给你转述么?万一,她截胡了呢?又或者她背后另有其人,打着你的幌子行事,让那些观望中的人有了契机,而且最终也得到了回馈,他们自然以为自己是从我这得到了好处,实际上呢?
万一如此,这个雅丽很可能就能搜集到很多她原本根本弄不到的消息了,因为有你有我做明面上的后台啊……”
听到这里,齐小飞倒吸一口凉气,他可万万想不到这里面还能有这种门道?!对他而言,其实扯虎皮拉大旗的事根本无所谓,别说保护一个女孩了,就是保护十个八个又能如何?那是多有面子的一件事啊!
可是,如果是利用自己的名号,让自己少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被利用了,这就不可能善罢甘休!套用古月的那句“欺负我妹妹,不行”,齐小飞也很想站出来拍胸脯说一句,“欺负我齐小飞,可以,敢牵扯我家少爷,就是跟老子玩命!”
“那我回头得赶紧拒绝她,不让她有机可乘,要不要再找人敲打她一下?”
“想啥呢?一个大美女投怀送抱,结果你小飞哥不光拒绝了,还找人敲打她,日后还有人敢动这个心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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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这半开玩笑的说法让齐小飞反倒不懂了,“明明刚刚你自己说这人动机不纯,怎么又这样呢?”
“说到底,交易就是相互利用罢了,她当然有从中截胡的可能,但是也不可能做的太绝对吧?说白了,我也不是情报贩子,需要每天指着那些事无巨细来养家糊口。
凡事嘛,有个度,你想,原本没有她这么一个中间人的角色,那些望而却步的如果真的大有人在,对我们而言,是不是就和有消息却拿不到没半点区别?
而有了这么一个中间人,那些人在蠢蠢欲动之后,果真尝到了甜头,是不是就打开了一扇一直关着的门?就算这些消息,有大多数都没能最终到我们耳里,可那位雅丽,也不可能直接做绝吧,她就没有一点心理负担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么?如果真是如此,她多半有着一个连我都得仰视的后台,那她还需要借一个‘小飞哥的女人’这种名号么?
所以啊,你需要做的,就是去弄清楚这个度到底在哪,如果她的的确确只是中转了一下,为了得到你的庇护而尽职尽责,那自然皆大欢喜。
如果她真的有一个筛选,那就看你能不能弄清楚她的‘度’在哪了,只要不是滴水不漏,对我们而言是不是依旧强过之前密不透风?而如何掌握这个度,让她摆正自己的位子,明白到底是在和谁勾心斗角,就是你小飞哥的事了,毕竟她是‘小飞哥的女人’嘛……”
古月的这番话让齐小飞茅塞顿开,他也意识到这是少爷要锻炼自己,培养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要沉下心,戒骄戒躁,遇事不能莽撞。
“我明白了,少爷!”
“看好你哦!”
古月特地用上了半开玩笑的语气,其实也是平时和齐小飞独处之时的习惯,不过此时此刻,旁边有一个陈沁心在,他依旧如此也是存着一种展现自己“玩世不恭”以及“自视甚高”的样子。
在古月看来,这个雅丽很显然不会简单,却也没法立刻给她下定语,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见招拆招罢了,无非再来点因势利导顺藤摸瓜。
而这些,可不能随随便便全都说出来,在这个大上海里讨生活,谁还没几张面具呢?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刚刚的长篇大论全被陈沁心刻进了脑海里,因为古月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而且作为知情者,她越发觉得古月这人太可怕了,假以时日,或许都能赶上自己义父的水准,或许,他们真的算是一类人。
“谢谢你的衣服,另外,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找一下敬文?义父真的很担心。”
“责无旁贷。”
下车后,敲门前,陈沁心将校服还给了古月。
作为始作俑者,古月其实憋得很难受,因为他总觉得“说谎”这事很低级,也很没水准,纵然是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他也不太愿意轻易说谎,因为一个谎往往需要无数个谎去遮掩,而这事不仅费时费力,而且会影响自己的思考方式,如果每天想着的都是歪门邪道,哪还有功夫去考虑正事?
而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