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镇龙被房俊握手,一脸懵逼。
他不认为这是某种礼节,而是复杂的认为这是房俊在向自己展示好感。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如此热情亲密,又怎么能不让人怀疑呢?
范镇龙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抽了一下,没抽动……
房俊丝毫没有觉察到范镇龙脸上的尴尬和眼中的惊慌,哈哈大笑道:“以后闲暇之时,多往大唐走走,看看大唐的物阜民丰,也看看大唐的盛世繁华。你我两国一衣带水,今后就是兄弟之邦,不仅要互通有无,更要相互扶持。”
范镇龙倒是真想去大唐见识见识,看看那个遥远的北方无比强盛的国都到底与林邑国有哪些不同。可惜他老爹范梵志限入昏迷多日,医官说是已经油尽灯枯,醒不醒得过来都是问题,这样的情况下,他哪里敢离开国都半步?
说不得前脚走了,后脚就有人造反。
他心里很清楚,大唐在乎的是林邑国的地理位置可以给远洋阿拉伯的船队提供中途的补给,在乎的是大唐商贾在林邑国的利益,至于到底由谁来当这个国王,大抵是没所谓的……
国与国之间,没有谈论感情的余地,只有赤裸裸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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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之中的岘港椰树婆娑,海浪阵阵。
两条山脉的余脉一南一北延伸到海里,形成两道天然的防波提,将一汪港湾紧紧环抱。港湾内诺大的海面只有缓缓的波浪,不惧狂风的侵袭,最是天然的良港。
房俊从僧伽补罗回到岘港,就把自己关在船舱里,闭门研究岘港的规划。
在他的构想里,这里将来不仅是皇家水师的一处海外基地,更是大唐在东南诸国的商贸中心。只要皇家水师保持这装备、兵员素质上的领先,那么此地就永远都不会失去。
哪怕有朝一日大唐覆灭,这里也会依然是汉人的领土。
只要自己将这里打造成财赋重地,没有任何一个王朝可以轻忽视之。而只要汉人的王朝保持重视,至少在一千年之间,就没有人能从汉人手上将这颗明珠夺走……
所以,现阶段的重中之重,就是建设!
“侯爷,这恐怕不妥吧?”
刘仁轨被房俊叫到船舱里,看了看房俊起草的策划书,皱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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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房俊的构想,整个岘港的建设将交由“东大唐商号”来承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指望朝廷拨款拨钱到海外建设港口?
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怕是没这份见识,包括房俊的老爹房玄龄在内……
刘仁轨苦笑道:“侯爷,您虽然执掌皇家水师,有专断之权,可以先斩后奏,可毕竟在海外接受别国领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影响巨大,朝中必有非议。现在更是想要用商号的钱财来营建港口,此事大大不妥。”
此时商人地位虽然不比明清两朝那般低贱,到底也算是贱业,地位低下。擅自与国外通商都算是大罪,更何况用商贾之银钱营建朝廷之军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