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娘炖了鸡汤等某下值之后补补身子呢,喝酒就免了,下次吧?”
“这两天拉肚子呢,腿肚子都转筋,哪里喝得了酒啊。”
“家中今日有客,怕是不能陪六郎前去了。”
……
几个禁卫吱吱唔唔,尽皆搪塞。
开玩笑,跟你去吃酒?
谁特么晓得房俊会不会指使人现在就埋伏在宫外,等着你路过的时候给你套个麻袋沉到护城河里?别说什么长孙家还是谁家,惹毛了房俊,就没有那小子不敢干的!
万一跟你走在一处被你殃及池鱼,那得有多冤?
长孙澹脸色沉下来。
他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推搪他怎会看不出?
炖了鸡汤给你补身子……
你特么坐月子呢?
他恼火道:“都怕了房俊是吧?老子就揍了他,他不也乖乖的挨揍?本郎君请你们吃酒,包办一切费用你们还不领情,当真是不识好歹!”
禁卫们脸色也难看起来。
但凡能在禁宫之中当值,那个不是勋贵世家出身?
就算比不得你长孙家声势滔天,那也不能差了多少!
一顿酒而已,吃不起么?
便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六郎当真大方……可是某听说,人家房俊想喝酒的时候从不请人,就在酒楼门前一阵,自有过往的王侯公卿呼朋引伴的前去。而且人家房俊从来不说什么谁请客的话语,别人也根本不提,因为只要有他在,从来不用别人付钱……”
长孙澹气得鼻子冒烟!
老子请你们吃酒还唧唧歪歪,真当老子的银子花不出去?
不过若是真要做到房俊那样……他还真就不行。
长孙家财大气粗不假,但是家教一直很严。像是长孙澹这样排行靠后不受家族重视的子嗣,平日里除了每月的月例之外,便只有自己的俸禄可供支配。
这能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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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坛房府佳酿就没了……
心情愈发郁闷了,长孙澹也懒得说话,一甩袖子,转身气呼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