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意思,可惜啊,盛况不复。”陈曦摇了摇头,现在最多只是有了一个型,和稷下那种神仙打架还差的相当之远。
“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好歹也是苗头,放以前这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至于诸子圣贤,那大概只能等后世的发展了。”司马徽也明白陈曦的意思,只不过现在能如此也是不易了。
“在长安重开学宫,或者将太学改制,不过想想的话,现在不大现实,各家各姓最优秀的那些人现在都出国去了,让老头折腾的话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了。”陈曦轻声的说道,“不过确实是挺好的。”
“都是被逼的。”司马徽抱臂冷笑道,“其实大家都知道自家的家学绝对称不起无敌,可以前就算不无敌也没有意义,兼收并蓄的价值有,但得过且过,不也能活下去,但现在时代不同了,靠吃老本怕是迟早出现问题,吃点别家的补全一下自己才是王道。”
“是啊,时代不同了。”陈曦点了点头,然后扫了一眼私塾内的情况,两个壮年人已经开始动手了,而且还是自己的熟人。
“啊,又打起来了。”司马徽叹了口气,“看吧,这就是当年稷下学宫的情况,辩论在完全无法说服,而且双方的理论都算完整的情况下,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尤其都是年轻人的情况下。”
“稷下学宫也动手吗?”陈曦有些好奇的说道。
“齐国斗剑很盛行的,尤其是田齐,切磋而已,不可能人道毁灭的,说不过发泄战斗一下,也好,所以想当祭酒的话,战斗力是必须要有的。”司马徽笑了笑说道,“很多事真的是今时不同往日。”
“那个时候有没有更极端点的?”陈曦带着三分难以琢磨的笑容看着司马徽询问道,他一直想知道,稷下那边到底有没有出现过那种因为学术争端演变成战争的?
“动动手就是极限了,毕竟是切磋,再不爽的话,也就只能掀桌子放狠话,然后自己离开去别的国家用自己的理论去实现自己的报复,直接证明自己是对的。”司马徽沉声说道,“这是最高端的学术争锋,对喷喷不过你,但强国之道就是强国之道,事实胜于雄辩。”
“这也就是孟子和淳于髡,邹衍等人的区别?”陈曦笑着说道。
稷下学宫很多的乐子,在这个圈子里面孟子的辩论能力是最优秀的,淳于髡、邹衍什么的完全都不是对手。
然而淳于髡在稷下学宫讲课的话,听课的人一般都是按千计算,甚至用言语点醒了年轻时荒淫无度的齐威王,后期更是齐威王亲自下台邀请淳于髡帮忙来治理国家。
而邹衍那就更不用说了,去魏国,惠王亲自到郊外迎接,平原君作陪,到燕国,燕昭王亲自给他扫出来一条路,这种待遇简直就是开挂了,当然邹衍这人的能力也确实是非常靠谱。
从这一方面说的话,孟子的待遇就远远不如这些人了,虽说孟子辩论基本没怎么输过,但孟子的学说在战国那个时代其实很难带着一个国家强盛,这就是时代的大背景,故而才有道随时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