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她说出口的那些话语,无一不是为了吸引到刘樱宁的关注,她又怎能轻易离去?

江芷棠朗声开口道:

“南越国,国力微弱,只能偏安一隅,苟且偷生。

蛮夷入侵,都欺凌上家门口了,也只能手忙脚乱地将别人家的女儿册封为公主,以牺牲这位女子一生的幸福,以及数量庞大的金帛为代价,换取区区十年的和平。”

身为一国之后,登高位,却不能劝谏君王,奋发图强,饮恨雪耻。

又不能以身作则,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和亲,这样憋屈的皇后,竟然还有人抢着做?”

一番话,可谓是把众人惊到外焦里嫩,一个个瞪大了双眼,说不出话来。

玉嬷嬷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一把抓住江芷棠的手,恶狠狠地说道:

“姑娘,你病了,病得不轻,赶快回去休养吧。”

看到刘樱宁吃惊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自己,江芷棠知道,方才那番话,一定被她听进去了,于是会心地冲她点点头,续道:

“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如果对我的答案不满意,你可以随时把我赶下车。”

这句话是在比武招亲之后,顶着柳小满的脸,在马车上,她对刘樱宁说过的话,一字不差。

听到这句话,刘樱宁眼神闪过一丝诧异。

见此有效,江芷棠又说道:

“玉嬷嬷说得不错,我有心疾,大夫也说,每隔半个月,我就会性情大变,继而忘记所有的事情。

这簪花宴上,只放了这么几盆花,也忒无趣了。

华灯初上,夜游秦淮,才是金陵最好的景色。”

此言一出,刘樱宁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瞪大了双眼,写满了不可置信。

传话的目的已然达成,江芷棠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懒得再与其他人周旋。

提起裙角,动作优雅而轻盈,转身离去。

在场的各位贵女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讶、疑惑以及不知所措。

“反了她!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难道以为仅凭一句犯心疾,便能轻易蒙混过关吗?”

那位吊眼角的女子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气得满脸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尖锐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