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可以用自己的办法,让曾明明对凯瑟琳的好感度下降一些,甚至很多:“去看油画的时候,不要凑太近,尤其是对那些有年代的真迹。”
“为什么?”
曾明明满心不解,她是学艺术的,感情丰富,感性充斥着她整个生命。
对于我的冷淡,她并没有看出任何不妥。
反而有点不高兴了。
我苦笑道:“你不懂油画,尤其是对油画颜料一无所知。但是我要告诉你,有些油画颜料非常恶心,尤其是一些古画,反而最近几十年的颜料没有这种恶心的成分。”
“恶心?”
曾明明满心不解,看到我眼神中的厌恶,她才警觉起来,我是个不太爱管人闲事的人,甚至已经给我生下了女儿,我也没有任何想要限制她的意图,包容和尊重,让曾明明在这份感情中,非常舒服。
“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之前,油画中有一种颜料叫木乃伊灰,这种颜料来自于埃及,原材料就是埃及古墓中挖出来的木乃伊,研成粉末之后,就成了一种天然的灰色颜料。”
小主,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种颜料由于其独特的色彩表现力,成为油画材料中必不可少的颜料之一。但尸体毕竟是尸体,他的色泽再好看,也摆脱不了是尸体的本质。随着上千年的消耗,埃及的木乃伊资源终于到了枯竭的地步。”
我看到曾明明脸色惨白的样子,就知道她刚才就看过油画,毕竟在美利坚也好,欧洲也罢,主人给客人展示其家族珍藏的艺术品,是一种在正常不过的社交礼仪。
一方面,能看出对方的鉴赏力和品味,从而推断对方的家庭和出身。
同时为了炫耀,家里的珍藏。
呕——
突然,曾明明难受的作呕了起来,她确实之前看过凯瑟琳的珍藏,其中就包括几幅作者非常出名,甚至在我们华夏的美术书上都出现过的画家的作品。
可是想到那些阴沉的色彩,竟然是木乃伊粉末。
曾明明就忍不住的恶心,顷刻间,她眼泪汪汪的委屈道:“你怎么不早说?”
“在人家当面说,不太合适,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带你去看艺术品了,一般这种活动会在晚餐之前。”我无奈道。
曾明明恶心了一阵,好不容易缓和了些许,随即又抱怨起来:“他们将这些东西放家里,难道就不渗得慌?”
对于曾明明的这点抱怨,我只能爱莫能助,毕竟人家是西方人,茹毛饮血习性还没有完全消退,尤其是对木乃伊,他们有着自己的信仰,就是吃掉!
我双手一摊无辜道:“在西方,木乃伊粉末被当成一种非常神圣的药物,在几十年前,还有不少人吃,包治百病。用咱们华夏的表达来说,吃了不咳嗽。这个传统,在西方世界,已经快有一千年了,从中世纪开始,他们就开吃了。”
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曾明明这次真的吐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曾明明才愤恨道:“埃及人真倒霉,死了都要被磨成粉,一半被人吃,一半涂墙上,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