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伸之掌,骤然翻转,悬空涌浪,汇向掌心....
云雾之中,隐显剑形,落入慕容风凌眼中,怎能容敌人从容出剑,强行运转真气,将困住自己的剑意震退,紧握手中血风,点地而起,血剑锋芒,一瞬闪耀...
“铛——”
剑锋相交,剑吟大震,血风虽锐,尽破云雾,但却被一柄长剑所阻,剑鸣响彻同时,磅礴剑意透过血风剑刃,直慑五脏,慕容风凌不得不撤剑而退,重返崖边。
剑在手,锦袍气势已与先前截然不同,不言气度,便是眸中那份光彩便令人无法直视。
常言道,重剑无锋,以拙破巧,锦袍之人,手中便是一柄重剑,但却反其道而行之,剑锋锐利,只在适才交手一刹,锐意破空,划破蓝袍衣衫,若非慕容风凌手中血风亦属神兵,怕是早被重剑,拦腰斩杀。
重剑五尺,通体华光,隐显菱纹,锦袍持之,轻若无物,只因重剑剔透,可见遮于剑身之后那双睥睨双瞳。
瞧清此剑,慕容风凌面色骤变,竟不再使传音入密,似在惊讶之下,不觉开口。
“剑气纵横破万里,不敌锦袍叠琉璃...”纵是侠气万分的慕容风凌,眼眸之中罕见显出几分惧意。
“曾于你说过,我剑未出,尚有余地,此剑既出...世上总有人,不曾见过高山,只登丘陵,便道天下无山,不见大海,只游湖泊,便道海浪不过耳耳...”睥睨双眸,杀意随声而起,直令穹顶云雾皆显惧意,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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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穹顶,再无遮掩,悬空崖上,一触即发。
高手过招,哪怕一瞬分神,胜败已分,更何况慕容风凌被重剑所慑,待得回神,觉察自己破绽百出,对方剑势已起。
“胜负已分...”锦袍之声,冷意无情,似已将慕容风凌,看作死人。
正当要取蓝袍性命之际,一声轻叱破空而来。
“休伤我夫!”
境不至踏空而行,但绳索却在,绳一端紧栓重石,直飞而来,落入锦袍眼中,如孩童玩物,不值一提,懒得出剑,只轻拂袖,重石便如石子弹飞,落向身后万丈深渊...
不过这正是来人目的,重石虽落,正可借力,胭红倩影,借力而上,殷红手衣,紧攥绳索,跃上悬空崖来,手中长剑,闪胭脂之艳,落于蓝袍身旁,俏面虽遮,但目中凌厉,不亚重剑之主。
“原来如此,难怪江湖传闻,欲寻胭脂醉,需得血风退...慕容风凌与胭脂剑主,倒成了一对...”一人对上两大高手,锦袍重剑,丝毫不惧,反是隐显兴奋。
胭脂剑主,却不在意眼前强敌,看似责备,实则关切,扫过慕容风凌蓝袍衣衫,望见只是衣衫稍损,方定心神,随即开口:“早就说过,便是刀山火海,你我携手共闯,此人看来早就藏匿悬空崖上,你却诓我离开...”
感受蕴藏责备之中关切之言,慕容风凌心中甚暖,登时醒悟,不待胭脂继续开口,柔声轻言:“为夫错了,娘子切莫见怪,欲摘星辰,却摘下宵小窥探之徒,实在惭愧...”
二人恩爱亲昵之言,本扰不得锦袍之心,但慕容风凌口中“宵小”二字,却惹其怒,沉声开口:“好一个宵小之徒,今日我就以此剑,向血风、胭脂,讨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