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安置好时,已齐聚领头之人房中,方才动手将中间站定之人身上的斗篷脱去,露出那张惊怒满面的孙岚面容。
“姑娘莫怪我等,这也是无奈之举,若不查出杀害我家少宗主的凶手,只怕还要委屈姑娘一时。”当先那人无视孙岚惊怒之色,缓缓开口。
“郑师兄,无目师兄与韦师弟怎的还不来,会不会出了意外?”身旁师弟面露忧色道。
郑师兄回道:“放心,无目师兄得师父真传,绝不会有事...你这一路,可曾留下记号?”
“师兄放心,一路我都已留下门中记号,只要无目师兄见了,定能寻来。”师弟笃定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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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打消了师弟们疑虑,但郑师兄自己心中也是没底,稍忖片刻,又再开口:“那就好...咱们就安心待在此地,任他人想破了脑袋,都不会想到咱们会将这孙家姑娘藏在烟花之地中,如是天亮之后,无目师兄还不曾归来,咱们便带上这姑娘出城去望离山,便是见了师父,咱们也可用这姑娘为咱洗去罪责。”
郑师兄之言正中这些如水剑宗弟子心中小算盘,无人想为少宗主之死担责,更不在意水无目生死,听此应对之法,无不赞同,正欲细细商议一番之时,却听得门外廊间传来步履之声...顿生戒备,众人各取兵刃在手,如来人乃试探之人,便会立时动手。
正当戒备之时,却听敲门之声响起,一并传来的还有老鸨腻声:“客官,奴家命人准备了茶点!”
众人相视一眼,随着郑师兄稍稍点头,这才飞快收了兵刃,各自披上斗篷,又将那孙家姑娘面容遮住,方才缓开房门。
“客...”老鸨笑意盈盈,手中端着托盘,其上满是酒菜,香气扑鼻,本想打声招呼,却从半开门缝之中瞧见房中竟有如此多人,登时一怔...就在愣神的功夫,手中装满酒菜的托盘已被开门的人顺势接过。
“行了,去吧,没有我等召唤,莫要再来打扰!”
听得对方语势不善,老鸨哪还敢再多言,当即便要原路退去,可才转身之时,却听厢房之门打开,一人行出道:“等等。”
老鸨止步回首,瞧见行出厢房的,正是此前推倒自己手下姑娘的领头人,尽管目中显出几分惧色,但依旧扯出笑容开口道:“客官这是怎么了,是需奴家唤姑娘来陪伴一二吗?”
言尽时,却觉对方目光透出兜帽,在自己面上来回审视,笑容顿时凝滞...而老鸨神色落入郑师兄眼中,权衡一二,当即向着房中师弟微微抬手,师弟顿时会意,将适才送来的酒菜端出房门。
“你先吃。”郑师兄之言冷冷传出。
做贼心虚的老鸨面上立满惊色,不过仍是维持住笑容道:“这...客官的酒菜,奴家怎能吃呀...这...”
“锵——”斗篷微撩,软剑出鞘之声在静谧的烟花之地,甚是清晰,不带老鸨话出口时,已是抵在其咽喉之上。
“让你吃,你就吃。”冰冷之声依旧,带着几分杀意与不容置疑语气,郑师兄凝声开口。
长剑冰寒,老鸨心中已在暗骂自己实在倒霉,若不揽下这些斗篷客,就不会惹来这些麻烦...心中虽如此想,可眼下别无他法,只得依照这斗篷客之言行事,不情愿地挪动步子,行至他身旁之人端来的酒菜前,颤抖着手拿起筷子,每道菜肴都浅尝一二...
持剑的斗篷客细细打量着老鸨面色,片刻之后见她神色如常,方才开口:“行了,你不忙离开,吩咐下去,依照此样菜品,再准备十份。”
言罢,又一锭碎银子抛出,甩至老鸨怀中。
有了银子,老鸨胆怯稍去,连忙呼唤着阁中下人忙乎起来,不消半个时辰,十份同样的酒菜已然备齐,随着下人们将酒菜端来,斗篷客眼珠稍转,并未让老鸨再行试菜,而是吩咐起下人们,各尝端上的酒菜,直至瞧得众人皆无碍时,终是放下戒备,挥退众人。
十份酒菜入了厢房,待听得厢房之外再无他人,郑师兄当即招呼起一众师弟,狼吞虎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