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曹阳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山洞里。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曹阳挣扎着坐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头痛欲裂。

「你醒了？」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曹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面容清丽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是？」 曹阳看着眼前的女子，脑海中却没有任何印象。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想要什么。」女子走到曹阳面前，蹲下身来，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意，「你想报仇吗？想杀了那个魔尊，救回你的师姐吗？」

曹阳浑身一震，猛地抓住女子的手，急切地问道：「你知道怎么报仇？你知道魔尊在哪？快告诉我！」

女子看着曹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缓缓说道：「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想让我做什么？」曹阳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他知道，想要报仇，就必须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很可能超乎他的想象。

「很简单，臣服于我。」白灵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红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可以帮你变强，让你拥有足以和魔尊抗衡的力量，但作为交换，你将成为我的……」

白灵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灼灼地盯着曹阳，等待着他的回答。

「成为你的什么？」曹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有一种预感，白灵接下来的话，将会彻底改变他的命运。

「我的炉鼎。」白灵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缓缓吐出三个字。

炉鼎？曹阳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怎么也没想到，白灵提出的条件竟然是如此的荒唐！

「怎么？不愿意？」白灵看着曹阳震惊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我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呢，毕竟，你可是想要救你的好师姐啊……」

「你……」曹阳咬牙切齿地瞪着白灵，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恨不得冲上去撕碎这个女人的伪装，看看她那张美丽皮囊下究竟藏着怎样一颗蛇蝎心肠！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白灵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我这是在帮你，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你想想，以你现在的实力，别说报仇了，就连自保都成问题。但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能让你在短时间内拥有强大的力量，到时候，别说区区一个魔尊，就算是整个修仙界，也将匍匐在你的脚下！」

白灵的话语充满了诱惑，就像是在沙漠中迷失方向的旅人，突然看到了一片绿洲，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害怕这一切只是海市蜃楼。

曹阳沉默了，他在权衡利弊，在理智与情感之间挣扎。他知道，一旦答应白灵的条件，他就将万劫不复，但如果拒绝，他将永远失去报仇的机会，更不可能救回蒋月寒。

「我……」曹阳艰难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迷茫过，仿佛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别急着拒绝，」白灵似乎看穿了曹阳的犹豫，她缓缓起身，走到曹阳面前，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说道，「好好考虑清楚，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

白灵的呼吸轻轻喷洒在曹阳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幽香，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冰冷。他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心中却充满了苦涩和挣扎。

「炉鼎？你休想！」 曹阳猛地拍开白灵的手，怒火让他暂时忘记了恐惧和绝望。「我曹阳就算是死，也不会做这种苟且之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白灵不怒反笑，眼波流转间仿佛盛满了世间万种风情，偏偏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丝危险的寒光。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像条丧家之犬， 还能做什么？ 你拿什么去报仇？ 你拿什么去救你的好师姐？ 」

白灵的话语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曹阳的心。是啊，他现在还有什么？ 力量被废， 师姐被抓， 就连他自己也身陷囹圄，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