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怜的还是那些孤儿寡母,伤残兵卒,所以罪臣不仅负荆请罪,愿在往后将一年两贡,改为一年四贡,了表罪臣的悔意。”巴噶木说着就想起身给朱棣磕一个,还是刘一手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你不想死就别乱动,再折腾,神仙也救不了你。”刘一手小声提醒着。
“朕为何要接受你的道歉?”朱棣玩味起来,“要不这样,王子舟车劳顿,现在又满身伤情,在我大明先住上个一年半载,还没好,就住个三年五载,这事也就过去了。”
朱棣提出了另一种想法,那就是质子化,把巴噶木这狼留在京师,好生磨去他的獠牙和利爪,就能减少瓦剌对大明的威胁,也能给圣孙创造更舒适的边塞环境。
“罪臣幼年就曾被阿鲁台所虏获,所以有了另一个被嘲讽的名号——脱欢。若如今再留于大明,成为大明质子,倒也算是轻车路熟。”巴噶木直言不讳地戳穿了朱棣的主意。
“只是今时今日瓦剌已在存亡之秋,如若不回草原,最多一年,瓦剌也将不复存在,鞑靼势必恢复元字国号。您不希望看到这样一番景象吧?”巴噶木难得昂起头来,竟然是在笑着。
“狂妄又机敏的小兔崽子,你是算准了朕定不会动你分毫?”朱棣多希望,眼下的家伙要是大明的官员,该是多妙的幸事。
“此消彼长,周而复始,无穷尽也,不正是大明羁縻政策之精髓吗?切莫要了臣的性命,臣还想回去给皇上您好生拖住鞑靼后腿,定不负使命。”
巴噶木深知自己存在的妙用,前提条件也说好了,马哈木已病重在床,太平与把秃孛罗就是人云亦云的逍遥王爷,一旦巴噶木嘎了,马哈木挂了,瓦剌新立的可汗难堪大用,阿鲁台可不会像马哈木那么直性子,直接派兵吞并鞑靼牧场与人员。
那坏戳戳的老狐狸,定会旁敲侧击,从内部瓦解瓦剌,等到朱棣反应过来时,瓦剌估计已名存实亡,变成了草原大一统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