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被撞开的嘛。
迟愈看了一眼损坏的门锁,没有说话。
屋内布局简洁,正儿八经的家具没有几件,倒是四周的白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油画,充分体现出了屋主的身份与个性。
迟愈的视线从那些油画上扫过。
青空、稻田、深海、鱼群……大自然中的每一片景色都能成为画家的灵感。
一心只想着案件的克维尔脚步不停,噔噔噔的爬上楼梯。
迟愈紧随其后。
按照警察的说法,伊丽莎白·坎贝尔的卧室就坐落在二楼。
两人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正确的地点,越过大开的房门,走入其中。
依然是摆放密集的油画,极具艺术气息的布局。
正中间的一张大床上散落着白色的被子与床单,其上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迟愈和克维尔不约而同地绕到了床的另一侧。
木质的地板上残留有不甚明显的暗红痕迹,像是被谁处理过了。
“没留下什么线索啊。”克维尔摸着下巴。
那是当然的,都过去两个星期了。
迟愈在房间里扫视一圈,视线在靠窗的书桌上停留了片刻。
她心一动,两步上前。
克维尔好奇跟来。
他看了眼被迟愈捞到手里的日历。
代表着“3号”的格子上被人用蓝色的钢笔画了个圈,下方写有一行娟秀的字迹——
“早上九点,去警察局。”
“这是伊丽莎白留下的?”克维尔道,“她去警察局做什么?”
“那三名警察竟然提都没提这件事……真是群滑头的家伙。”
按照那三人的说法,伊丽莎白个性孤傲,甚少与警方打交道。所以,能让她特意走一趟警局的,必然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迟愈简单将日历翻看一遍,没再找到什么特别的信息。
她转而拿起了旁边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