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主意啊小姐,嬷嬷跟你说,收上来,整到烘干机里哄一下就得了,卖给那些搞加工的,谁能看得出来,泥腿子们有的吃就不错了,又吃不死人。”
“对对对,还是李老哥老成持重啊,这样干的多了去了,我们又不是第一个,要万一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骂名我来担,绝不连累小姐一家。”
……
听着这些大爷大妈所谓的‘老成持重’之言,赵玉婵的脸色越来越差。
这还是当着心里无比重要的哥哥的面,说出来的。
他都已经能预想到嫉恶如仇的陈昂,此时的愤怒会是如何了。
正要开口训斥。
可陈昂已经先一步开口了,语气异常的平静:
“各位,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的同胞。”
“如此看待粮食的?”
此话一出,几名管理者这一个上万亩大农场的老一辈类似管家的人物,都是一滞。
兴致勃勃的讨论之声,也是为之一静。
终究,还是为首的李老汉,皱着眉头看向陈昂道,伸出了手道:
“还没请问?”
陈昂无视了李老汉的手,念出了一个名字:
“陈昂。”
这个名字一出,之前还因为赵玉婵的一声哥哥,而对陈昂有些顾忌的老人们。
顿时都再无顾及。
因为,他既不姓满姓的爱新觉罗,也不姓汉姓的赵。
顿时,一顿阴阳怪气的声音顿起:
“往上那一辈,爷可是正黄旗,带通天纹的,你想让我怎么看待你口中的‘同胞’?”
“还怎么看待粮食,能吃,吃不死不就得了,嬷嬷我小时候听在宫里当过差的老一辈说,遇到灾年,各地传到宫里来的消息,吃草根树皮的都有,我们这是正经的粮食,不比草根树皮好?”
“才吃饱饭几天啊,怎么就挑上了?还质问起我们这群管种地的来了,我们不运营好农场你口中的那些人,吃都没得吃。”
“小小年纪,还教训起我们来了,爷种过的米比你一家吃的饭都要多,不比你懂什么叫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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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老伙计们,都帮着自己,李老汉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已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陈昂的肩膀道:
“小伙子,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人,有正义感,有什么满腔热血的,但这些都是空的。”
“既换不了钱,也换不了吃的,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你知道,要是按照小姐的说法,宁愿还田当肥料也不卖,我们得亏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