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我哪有这耐心?只管改就是了,快岂不是比慢好?你最好冷静些!这庙祝,你若干不了,换人就是!”
说毕,一掌虚虚劈出,转身不见了,只余下密室墙壁上被掌风劈出的一道深深的裂缝。
高姑娘的喉咙就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一样,大大地倒抽了一下,然后只剩下零零碎碎的哽咽,再不敢号哭了。
不知她是惧怕那黑衣女子的威力,还是不肯放弃这庙祝的身份。
小地绎镜摇动了一下,恢复了明亮如水的镜面,镜中影像消失不见。
“是不是看得差不多了?后头啊,是那高姑娘一个人对着墙去发呆,连哭都不哭了。那个穿黑衣服的神使又去山下翻了两块石头,好像是又接了什么许愿。骂骂咧咧地去忙了。我瞧着没什么,就先回来了。”
小地绎镜如实汇报道,又忐忑地加了一句:
“若是不够看,我再去!”
幼蕖轻轻一拍镜面:“用不着了。我大致都明白了。”
在幼蕖认为,这神女庙比联珠山脉的山神庙并没好多少,都是打着保佑民众的幌子,其实另有图谋。
只不过,当初那肖山纯属为满足私欲采取了阴毒手段,而这里的神女庙,似乎图谋还要远大些,当然,手段也没好多少。
神女庙背后当然还有更大的来头,可能还有更可怕的图谋,甚至阴谋。
幼蕖猜想,这极可能是魔门某个支派在暗中收拢人心积蓄力量。
只是有一点她犹自想不通:魔门如今在西北三州已然势大,尤其三大宗门鼎立,俨然造就魔门中兴,多少魔人妖人都投奔了去。
而这支小力量不仅远离西北三州,还在凡俗地界凡人堆里抓拢力量,又似还在接受许愿帮人圆梦。虽说是为收买人心,可为何偏着女子?又做的是些日常人家的琐碎心愿!
如果那封娘子不是因夫君突然想收回许愿导致后来的血腥意外,那本来还会造就一家团圆的大喜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