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自己随身的布袋里取出正方形的盒子,然后递给我说:“这是送给令尊的中秋节贺礼,你代收下吧,大朝奉。”
我赶紧过去,双手接过礼物说:“您也留下一起吃饭吧。”
张承志笑了笑说:“不了,不过临走之前,我想赚一个小彩头。”
我问什么彩头。
张承志说:“不开盒子,你猜下盒子里面什么东西,如果你猜对了,将来你若是上龙虎山,我送一本龙虎山秘传相符书籍给你,而且你学了,不算偷学,是龙虎山承认的。”
“如果你猜不出来的话,那你就为我画一百张相符。”
正一道的秘传相符书籍,肯定极为的珍贵,爷爷教我画符的时候,也曾经对我说过,相符上乘的符箓,他只学了一半,而另一半就在正一道的手里。
如果所有的上乘相符都学会了,那光凭符箓术,都可以羽化了。
我已经开始对修行有所追求了,所以张承志的承诺,让我很动心。
所以我就点了点头说:“好,这彩头我接了。”
说罢,我就端起手里的木盒子四下看了看,然后又凑到鼻子边闻了闻。
一股香浓的茶香就传入了我的鼻子里面。
虽然盒子密封的很好,但是仍逃不过我的嗅觉。
上好的茶叶,我嗅过很多,不过这盒子里面,应该不是茶叶,而是更为紧密的茶饼。
从茶香上来判断,极有可能是陈年的普洱茶茶饼。
这普洱茶的茶饼,可谓是极其的讲究,一般来说,年月越久,就越值钱,不过有一个规律,那就是每十年长十万左右。
五十年份的普洱茶茶饼,能卖到五十万左右。
当然如果茶的质量好点的,茶号有点名的,翻一倍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普洱茶的拍卖历史上,最贵的茶饼拍到了两百万一饼,而且还是抢着要的那种。
爷爷也曾经珍藏过几款普洱茶的茶饼,我也嗅过那些味道,除了那些味道外,爷爷还专门调制了一些特殊的味道,用来代替他没有珍藏的普洱茶饼给我闻。
想着这些,我就开始在脑子里搜集这种茶香的信息。
此时张承志就在旁边说:“不用急,我可以给你一刻钟的时间。”
而我嗅着那古朴的茶香浑身上下不由一个激灵,这种返璞归真的感觉,让我飞快想到两个字:“茶皇!”
当我脱口而出的时候,张承志也是看了看我讶异道:“这你都能嗅出来?”
我继续说:“茶皇,是我爷爷少数没有收藏的普洱茶茶饼,爷爷虽然模拟过味道让我嗅过,但是在这真正的茶皇味道面前,爷爷模拟的那味道还是显得有些烂。”
“茶皇,是福元昌茶号的圆茶,而福元昌是云南易武山的茶号,清光绪年间的茶号,专攻高档的普洱茶生意,放在当年,也算是专门搞奢饰品的企业。”
“而茶皇,更是夸张,曾经拍出七饼一千多万的天价。”
“七饼茶皇被人拍走,很少有人知道在谁手里,难不成是你们正一道的人拍走的?”
张承志摇头说:“当然不是,只不过茶皇并不是只有一桶,本来是有一桶半的,除了那七饼,还有三饼,因为包装不完整,少了内飞,所以并没有拿去拍卖,不过茶香是一模一样的,我们正一道有幸得了两饼,今天送来的,就是其中之一。”
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太贵重了。”
邵怡在旁边柔声问了一句:“宗禹哥哥,什么是内飞?”
我小声解释说:“就是印在茶饼里面的标志,类似现在的商标。”
张承志那边对我笑了笑说:“行了,这礼物是送给你父亲的,你就收着吧,这彩头,你赢了,我走了,咱们改日龙虎山见。”
说罢,张承志抖了抖身上黑色的道袍,就转身出了包厢,我刚准备去送,他就摆手说:“不用了,你还是留下来招呼客人吧。”
这个时候,门口位置的确出现了一群人,每一个人的面相都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