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一早,隋馨和陈洛象在吃过早餐之后告辞离开,搭乘着卫燃驾驶着的面包车赶到了高铁站。
送走了这两位,卫燃还没来得及回到姥姥家里,一个陌生的国内号码却打了进来。
“哪位?”卫燃在对方第三次拨通自己的电话之后终于选择了接听。
“你总算接电话了,快点来接我们。”电话刚一接通,季马那欠抽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你说的什么蠢话?”季马不满的用夹杂着汉语单词的俄语问道,“那也是我的姥姥和姥爷,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
卫燃一脚踩死了刹车,压着内心的无奈问道,“你在哪?”
“高铁站”
“等着”卫燃挂了电话,驾驶着车子调头又跑了回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跟着季马赶过来的可不止玛雅,竟然还有奥莉佳和奥莱娜,甚至,就连尼涅尔竟然也跟着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卫燃一副活见鬼的模样看着尼涅尔。
“我为什么不能来?”
尼涅尔慢吞吞的问道,“你不欢迎我?”
“欢迎”
卫燃拍了拍脑门儿,“上车吧”。
他这话其实都没来得及说的时候,季马和玛雅已经掀开了后备箱开始往里面塞行李了。
“你们都是来我家过年的?”
卫燃一边帮着尼涅尔往后备箱塞行李一边问道。
“当然”
尼涅尔说道,“不过我们明天就离开,我们是来旅游的,今天过来只是把礼物送来。”
“我们昨天看到玛尔塔她们拍的那些美食照片,所以我们也想尝尝。”玛雅根本不知道客气的说道。
“今天还有,对吧?”季马问道。
“有”
已经懒得反抗的卫燃招呼着这些不请自来的朋友们上车,随后钻进驾驶室,一边回答着他们的各种问题,一边将油门踩进了油箱里。
可饶是如此,等他把车子开到家门口的时候,却还是意外的发现,秦绮那辆川牌越野车就停在了门外的空地上。
这特么...
卫燃吁了口气,认命的推开车门,招呼着身后那一窝朋友赶紧下车。
年底腊月初七这天,吃吃喝喝依旧是这个本来很宽敞,但却似乎变得有些拥挤的院子里的主题。
相应的,卫燃的父母以及他和穗穗的姥姥姥爷们,也收获了一样样年轻人送来的各种礼物。
“你怎么也来了?”
卫燃一手拿着白馒头,一手拿着筷子,一边往嘴里划拉着猪肉白菜炖粉条一边朝身旁的夏漱石问道。
“事儿干完了我可不就回来了”
动作几乎一模一样的夏漱石一边胡吃海塞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可真不够意思,整大席菜吃却不叫着我们。”
“就是!”
隔着夏漱石,和穗穗挨着坐的秦绮说道,“你可太不仗义了,昨天晚上穗穗发的朋友圈给我馋的半夜起来点的外卖。”
“结果根本不好吃”夏漱石补充道。
“可不不好吃”
“尝尝这个,这个好吃!”穗穗说着,已经伸出油乎乎的手爪子拿起了一块炸鱼递给了秦绮。
后者见状,同样伸出油乎乎的手爪子,接过炸鱼送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你...”
“你昨天见的那个刘哥我也见着了”夏漱石压低了声音说道,“二世他姐带着我们去见的”。
“怎么说?”卫燃嘴上问着,同样拿起了一块炸鱼。
“这得我问你”
夏漱石说话间已经拿起了第二个热气腾腾的白馒头,“你的那位客户什么时候过来和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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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
卫燃咬了一大口馒头一边嚼一边说道,“我等下就给他发邮件。”
“那位刘哥应下了帮忙制作拷贝片的活儿”
夏漱石继续说道,“等你的客户到了我去谈,如果能谈成,由我和他共同出面,潮藓战场的那些黑镜和格兰特·唐尼先生的战地笔记送去丹东的博物馆。
航空底片的拷贝片以我的名义送去汉口开个展览馆,不用你投资,有人提供场地,是二世的朋友。”
“也行”卫燃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那两本解放战争时的相册呢?”
“也需要和你的客户谈,大概率同样送博物馆。”夏漱石答道,“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卫燃停下筷子看向对方。
“格兰特·唐尼先生当年倾慕的那位杨泯华有后人在”夏漱石笑着说道,并且如愿从卫燃的脸上看到了惊喜之色。
“快说说”卫燃催促道。
“杨泯华前辈是老地下”
夏漱石解释道,“她牺牲了,但是她有个弟弟活到了战争结束。虽然她的弟弟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但留下了一儿一女。
而且他们从小就经常听父亲讲他们的姑姑的故事,那些故事里还不止一次的提到过那位美国记者唐格物。”
稍作停顿,夏漱石见卫燃放下了碗筷,也跟着放下碗筷,“那位刘哥的意思,等你的客户来了,由我带着他们去见见杨泯华前辈的侄子侄女。”
“你来安排”
卫燃点点头,“之前让你带回来的那封西班牙国际纵队的信件清理出来了吗?”
“在修复了,进度没那么快。”
夏漱石答道,“那封信的信瓤都被血染透而且发生黏连了,得需要挺长一段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