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一战,我们只破慰礼城?”王玄策此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楚王殿下闻言微微一笑:“本王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有生力量去跟对方死磕,这样很愚蠢。况且,这次咱们带来的黑火药是所有的存货,足足七八万斤。
而本王又不求有多大准头,只要轰开了慰礼城的城门,再让陌刀队当先锋率先杀入城内,其他窦氏部曲手持劲弩紧随其后。这一回,本王要从城门杀到百济国王的王座前,然后亲手砍下他的头颅——如此,新罗女王的仇,本王也就替她报了。”
“的确,这样一来,全天下人也挑不出任何理来。”王玄策闻言抚掌而叹。
“之后的战法就简单喽。”楚王殿下双手扶着栏杆,看着远方渐渐裸露的海岸线:“本王当初在草原对付东突厥用的是什么路数,这次便依旧是那样的路数。”
一路从百济杀到高句丽,不破城,只杀人。
任谁胆敢在半路拦截,纵然千军万马,也要避我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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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余义慈最近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尽管是他亲自为自尽的新罗女王收尸,也是他亲手斩下了对方妹妹的头颅。同时也是他,将那新罗最后的希望——庆州城给攻破后,直接下令屠城。
而他大将金庚信,更是被他差点给逼到死路,最后带着一队残兵散勇东渡倭国而去。
而扶余义慈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惋惜——反正回头找倭国要人,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所以这一战,明明是他赢了,彻底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