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本来料到贾琏会拿甜言蜜语来哄她,或者就是说什么有正事,太忙碌。其中后者是她最不想听的,前者……若是说的真切,倒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原谅他……
谁知道,贾琏一个都不选,开口反而来怪她。
饶是她自认聪慧,一时也不知道贾琏什么意思,只能呆呆的看着贾琏,那样子似乎在问,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当真变了心,打定主意要与人家分道扬镳了?
有鉴于此,连生气这个最简单的反应也忘了。
贾琏见状,在其唇上微微一啄。冰凉、细腻,弥漫着百花的芬芳还有澹澹茶水的清香,尝之令人神怡心旷。
却知道佳人随时都有可能反应过来,也不敢多品,随即抬头认真的俯视着美人,“你发什么呆?你以为我与你开玩笑的吗?
本来就是你的错。谁叫你生的这般婀娜多姿,花容玉貌,令我这等俗人,每次见了,都要心猿意马,情难自持,犹如烈火烹心,万般煎熬难耐。
又不敢唐突佳人,唯恐佳人一怒之下,不与我好了,那我可就损失惨重,追悔莫及了。
你说,换做你是我,还敢来瞧你吗?”
贾琏一口气将这话说完,正为自己的机智过人暗暗鼓掌,自觉在这样的情话之下,这等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自是手到擒来。
事实也大致如他所料,只见妙玉神色一怔之间,立马羞赧的低头,挣扎着要起身,口中羞愤道:“谁,谁与你好了,呸,不要脸,流氓,登徒子……”
对妙玉来说,贾琏的话给她的压力还是太大了。
拐着弯的夸她美貌倒还好,重点是,贾琏说因她的美貌,让其…心猿意马,万般煎熬这种话,太令她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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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懂其中的道理,毕竟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差点让贾琏得逞了。若非贾琏尚算尊重她,她早就失去清白之身了。
此时贾琏这般,她也不知道只是为了谎言哄骗她,还是话里有话,在责备、埋怨她。
她忽然紧张起来。
莫非,当真因为自己始终不给他身子,他面上不说,心里却恼了,所以才这么长日子不来瞧自己?
正在思索间,忽觉得臀下有异。尽管早已与贾琏肌肤相亲,也深知何物扰她清幽,但是身为女子的天性,还是令她骤然无力,软滑在贾琏怀中,紧抿着唇,不敢动,也不敢言语。
与妙玉的无能不同,贾琏自是正襟危坐,稳如泰山。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惊扰佳人。毕竟那夜在牟尼院的禅房内,他可是只需要略一狠心,就全然侵入佳人身心的。
觉察其如此,贾琏抱着不逗死人不偿命的原则,继续在其耳畔笑道:“我本来就是登徒子,你又不是今儿才知道。当初在苏州蟠香寺的时候,才第一次见面你不是就这么骂我的,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这么骂人呢,一点新意都没有,真是个小傻瓜。”
可怜妙玉一生清规戒律,洁白如斯,怎堪贼人如此挑逗?
她嘤咛一声,将羞耻的姿态表达到了极致,最终一双玉臂陡然缠到贾琏脑后,偏转玉容,在贾琏耳畔道:“若…若是~~人家依你…便是……”
尽管佳人芳语不清,且低若蚊蝇,但是耳聪明目的贾琏还是立马听出些许不同来。
他连忙低头向着怀中佳人瞧去,只见其玉颊生晖,眉目含春,那灼热的气息,从其玉容上阵阵袭来。
这等情况下,贾琏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美人情动了……
这倒是让贾琏陡然尴尬起来。
他原本只是打算将美人哄好,别生他气就是了,没打算今儿拿下她的啊。他澡都没洗呢。
聪明的大脑飞快的转过一千个念头,最终贾琏将心一狠,双手搂住美人横呈的娇躯直接站起来,轻车熟路的往她安寝的禅房而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既然自诩聪明,就得做聪明的选择。
在他二人离去之后,廊檐下的黑暗中,才走出一个满脸艳羡与欣喜的丫鬟出来。
她手提着精致小巧的茶壶,暗暗握了握拳,觉得今宵良辰,有情人成就好事,也有她的功劳在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