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无比，似是啃食干净一般!

“这，这......”

中年汉子颤抖着后退了一步。

“这山里多少妖魔鬼怪，那可都是吃人的。那森森的白骨，总不能丢在地上吧？那万一吓着人了，那就没人敢走了。”

老者有些感慨地开口：“所以啊，就都堆在了这江水之间。”

书生有些劫后余生地拍了拍胸膛：“老人家，那您又是为何出现于此？”

“我们山里人，哪里有选择的权利？我祖祖辈辈，都是依靠采摘山珍为生。若是离了这山脉，又该去哪里讨生活呢？”

老者重重叹了口气。

“这么说，老人家就居住于此？”

中年汉子的眼眸一亮。

“当然。老朽的房舍就在附近，几位不妨去歇歇脚，也喝两碗酒水解解渴？若是心中过不去，给个几文大钱即可。”老者笑眯眯地开口。

“那就麻烦老人家了。”中年汉子大笑着拱手。

苍松翠柏，林间幽深。

书生越走，越觉得阴冷刺骨。

一路走来，古木愈加高大，林子也愈加的密集。

光线昏暗间，书生有些惶恐，轻声开口：“老人家，还有多远？”

说着，他拽了拽那中年汉子的衣袖，小声道：“大叔，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要不，咱们别去了？”谷碠

“你这书生，好不懂事。”

中年汉子颇为责怪地开口：“人家愿意招待咱们，那是咱们的福气！你想想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若是错过了这儿，还得饿着肚子，你愿意啊？”

正此时，老者忽地驻足。

他淡笑回过头，露出几分笑意：“几位，到了。”

书生抬头看去。

那苍松翠柏之间，有着一座高墙朱门的大宅子。

熟铜的大门看来颇为陈旧，已然有了几分斑驳之意。

大门旁，两只石狮子也掩埋于灌木之中。

“几位，山里人家，比不得高门大户。”

老者依旧是满脸的笑容，轻轻推开了大门，颇为清幽的内宅映入书生的眼帘：“几位，请吧。”

他缓缓踏入宅邸之间，只觉得有阴风阵阵。

恍惚之间，似是看到了那山中的猛虎一般。

书生微微抱住了书箱，怀间有一卷《孟子》闪烁着微光。

“吱嘎——”

低沉的声音响起，熟铜的大门缓缓掩上。

尔后，有狂风肆虐。

压倒了那满地的灌木，露出了那彻底断裂的石狮。

以及，那倒在狮子侧畔的苍然白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