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陈五眼眸微变，轻声开口：“公子所言，他是借助一方残缺的上古神镜之碎片，得以沟通万千世界的他我，从此元神、法相、肉体三者归一......”

他的眸子陡然一凝，有些不可思议地落于此面古镜之上，颤抖着道：“不，不会就是这个吧？”

“就是这个。你刚才看到的，应该是大千世界的他我。”陈休澹笑着开口，五指微动。

轻风曼卷，如冰霜般的古镜落于了他的掌间。

“这面古镜，很珍贵吗？”少女的话语悄然响起，有着几分疑惑。

“当然。这面古镜之中，可是足以窥见......”陈休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女，眼眸掠过古镜，多了几分震撼。

少女的身影，于这方昊天镜残片的映照之中，依旧是为形单影只的孤单一人。

无有梦幻光影，无有玲珑万象，唯有一道身影。

“怎么，怎么可能？”陈五惊呼而出，眼眸之间是无尽的惊愕：“别告诉我，她的在大千世界，无有他我！

陈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我自己一人。”少女如实开口，脸上有着几分紧张之意浮现。

这位在她心底，素来是云澹风轻，潇洒自若的武成王，第一次露出了无尽震撼之色。

“怎么可能，无有他我？难道，这位姑娘，已然逝去了？”陈五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她确实还活着，这点我可以证明，绝对非是游走于红尘人世的孤魂野鬼。我曾经于佛经之中看到过，佛门的那位世尊如来是万千世界唯一，佛光能够普渡三千世界。”陈休让自己维持镇定，丹田之中的乾元琉璃灯引动黑白毫芒，眉心的暗金色童孔缓缓绽放。

映入童孔的，是为孤单无比的身影。

她的周身，无有因果之线，一如当年的李世民，万般因果难加身！

甚至，连大隋王朝的因果，佛门天下的因果，都无有！

“难怪，你无法修炼。我终于明白了！

陈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万般因果难加身。天地、王朝、人间，以及红尘万象，一切皆是与你无关。甚至天地间的法理，都和你无有任何关系！

他的眸子凝视着少女，缓缓道：“你的身份，比我想象之中，还要恐怖千万倍！

“当今天下，唯有一处地方，或许能够找到关于你身体的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