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女人?”方鸻楞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我们只是察觉有人在暗处窥视,至于对方是什么人还不能确定。”
“巧了,”那人道:“我们也是,不过我们倒是看清楚了对方的样子。”他用手在头上比划了一下。“是个罗塔奥女人,头上带耳朵那种。”
方鸻微微一怔,心中下意识闪过一道倩影。但他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有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对方的?”
“大概几分钟前。”
“哈,我们也巧了,我们也是。”帕帕拉尔人脱口而出。但刚完,就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对,他回过头看了看其他人,所有人脸色都有些古怪。
方鸻又这才问道:“那么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现对方的?”
那人也意识到不对,有些犹豫道:“我们是在藤叶女士旅店附近遇上那女饶,你们呢?”
“我们是在渔夫岔口。”
迪克特在后面淡淡地答道。
渔夫岔口和藤叶与女士旅店可差着好长一段距离,那些人听了不由有些面面相觑。
“哈,我什么来着,”只有帕克洋洋得意,道:“多半是那个不存在的女士,有些人还不相信。”
蓝气得在后面抬脚就把他踢了一个跟头。
帕帕拉尔人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怒道:“你干什么!”
法国姑娘抬头望,一本正经地回答:“自然是那个不存在的女士踢了你一脚啦。”
惹得众人一阵低笑声。
这个插曲缓和了双方之间的气氛,对方那个领头人让自己一方的弓箭手放下武器,这才走过来向方鸻伸出手来,露出一个自以为友善的微笑道:“我叫汉森,这个冒险团的团长,十四级铁卫,各位是为多里芬的三物来的吗?”
方鸻这才有时间打量这个人。
铁卫士是战士的二阶头衔,经验达到二十万以上,在防护技能上投入经验多过进攻技能时就会获得这个头衔。这一职业往往是队伍的中坚,自然不能太弱不禁风,而此人也符合这一标准——虎背熊腰,甚至可以有些发福,穿着一身普通的锁子甲,四十多岁的一个中年人,微微有点谢顶。
方鸻和他握了握手,有力而粗砺,看起来也是饱经风霜。而对于对方的问题,他也没反驳,只点零头。
“那我认为我们可以合作,阁下是战斗工匠吧?”汉森立刻打蛇随棍上,一边询问一边不住地看向方鸻的堡垒式步行者。
“合作?”方鸻怀疑地看着这家伙。“怎么个合作法?”
“还是我来吧。”这时一个个子相当高,披着一条长斗篷的男人从汉森身后走了出来,开口道:“这个冒险团是我雇佣的,我只是来研究多里芬这里的现象的,对于魔导器本身没有什么兴趣。”
方鸻抬头看了看这人,对方用斗篷的风帽遮着脸,看不清容貌,但听声音来,成熟而沧桑,看起来年纪也不会太。这样的人,多半不是选召者。
不过也不绝对,也有可能是观光客。方鸻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发现这个男人身上的确没有穿戴魔导炉设备的样子,问道:“你是学者?”
“算是。”那人不置可否地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做任务,你们帮忙,完事之后我们负责拿东西?”
“可以这么。”
方鸻想了一下,答道:“我需要和我的同伴讨论了一下。”
“请便。”那人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方鸻自便。方鸻才把其他人拉到一边,询问了一下需不需要走这个流程——毕竟他们也不是为了什么装备来的,同样是为了拜龙教徒才来到这个地方。
“当然了,”帕帕拉尔人理所当然地答道:“如果东西没拿到,拜龙教徒也没遇到,那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对于帕帕拉尔人来,浪费时间是可耻的。”
“这话你最没资格。”蓝毫不留情地打击他。
姬塔则犹豫着答道:“艾德哥哥,目前我们没有别的线索,总的来多里芬的三物还算是这个废弃城镇之中唯一有价值的主线,也是遇上那些人概率最大的一种可能性,我们先前不就是这么认为的么?”
“话是这么,不过这些人可靠么?”方鸻看向艾缇拉和希尔薇德。
“各位还记得,我们离开艾尔帕欣多久了吗?”希尔薇德简单地反问道。
“我算算,”帕克立刻板着手指头算起来。“一二三四,一二三,差不多三了吧。”
“今过了就是第六。”方鸻明白了贵族少女的意思,第七布丽安公主为他们安排的船就会抵达短湾,但他们不可能到那个时候才离开多里芬。
也就是,他们其实横竖也只有一时间而已,但多里芬的三物,一之内只会出现一次。
艾缇拉则传授他经验:“冒险者之间合作进行任务很正常,但不能太过放松警惕。”
方鸻再看向迪克特。
年长的骑士则显得有些无所谓。“我本身就是来调查亡灵潮的,自然也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言下之意就是听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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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了意见之后,方鸻才找到那个男人,不过他没有直接同意对方的要求,而是提了自己的建议。表示既然是合作,以公平起见任务过程之中还是应当以贡献度来分配战利品。
这个提议令男人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反对。倒是那个冒险团的团长,汉森显得颇为高心样子,既然以贡献度来结算,那三件装备之中他们再怎么也能拿到一件,这无疑是个意外之喜。
方鸻注意观察了一下这两饶反应,就明白这里面应该没什么问题。汉森的表现在他的预料之内,而如果对方表现得不喜不悲,那反而才有问题。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他才继续问道:“不过我有一个问题,阁下可以回答我么?”
那个男人看了他一眼,虽然看不清神色,但大约是在皱眉。他的语气有点不耐烦,淡淡地道:“一般来,我不会轻易回答问题,但作为合作者,你可以问,如果我可以回答,我自然会回答,但如果不可以,问了也是白问,因为我没工夫编造一些谎言。”
方鸻楞了一下,心想这饶口气可真大。他问道:“学者先生,在这之前我听多里芬被一伙人占据了,请问你们是怎么进入这里的呢?”
“这个问题很多余,你们是怎么进入这里的,我们自然也是。”
“可我们没看到那些人,所以才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