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锋一脸的冷笑，道：“姓纪还真是会做划算的生意啊，半年前如果我死了，恐怕连纪家的祠堂都进不了，现在倒是成了你们纪家的少主。”

面具人再次垂首道：“在羽翎卫心目中，只有主人，主母，少主跟大小姐，没有纪家。”

“嘿嘿……”

纪无锋笑的有些狰狞，道：“就因为他终于觉得我有那么一点儿用处了吗？”

“主人大义，有些时候难免无法顾及儿女私情。”面具人道。

“你对他倒是挺忠心的嘛。”纪无锋道。

“我们的一切都是来自与主人，而我们的一切也都属于主人。”面具人道。

“听闻羽翎卫从来都不会取下面具？”纪无锋问道。

“没错，每一个羽翎卫都是个死人，一个死人没有面目面对任何人。”面具人道。

“那有没有人看过你们的真面具？”

“有，只不过他们已经死了。”

纪无锋用手指点点吧台的桌面，道：“那你取下面具吧。”

“是！”

面具人伸手直接拿掉了脸上的面具，从轮廓上看，那本来是一张年轻而已帅气的脸，只不过上面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让整张脸看起来都森然恐怖。

就像他说的那样，每一个羽翎卫都是一个死人，就算还在呼吸，还在行走，但经历过这样的残酷之后，恐怕也只是一具游魂。

“我看过了你的真面目，我会死吗？”纪无锋嘲讽的问道。

“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跟少主的，不管是我的性命还是我的面具。”面具人道。

纪无锋一阵无语，道：“把面具带上吧。”

对于一个这样的人，他实在无法提起生气的兴致来。

当面具人将面具重新带上之后，纪无锋指着他面前的酒道：“把这杯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