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可抗力因素,本机将临时停靠,请各位乘客稍作等待……”
标准规范的空姐广播还在耳边回荡,经济舱中的柳月茫然地跟着狩使走下飞机,直到见到夜色下的中年男人,这才惊讶地出声:“二叔?”
灯光下,被柳月称作二叔的男人有一件黑风衣,胸口是弓与马驹的徽记,面庞严肃坚硬如岩石,见到柳月一身廉价的地摊货,以及肩头上羽毛杂乱的鹦鹉,皱眉:“柳岐那小子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柳月看看自己随意的衣着,大大咧咧道:“我感觉挺好啊。”
中年的男人不置可否,转头向机场出口走去:“接下来不用乘机了,为了你的事情,你爷爷调用了迁跃权限,去见见吧。”
“啊?”
柳月错愕地眨眨眼,对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发生什么了吗?”
“你不用知道。”
男人走在通道中,头也没回。
“白石……好,你们很好。”
……
“姓名?”
“宋暮。”
“年龄?”
“十八。”
“性别?”
“……”
“性别!”
“我说,狩使大人,咱们真的有问这些的必要吗?”
望着对面这位脑袋还没桌子高的少女狩使,宋暮无奈,自从昨晚姚泽被捕后,他与诗浅被带到巡狩所,在大厅的靠椅上应付了一夜,这会儿已经是清晨。
“这是必要的流程!”
谢玲通过敲打桌面以彰显自己的主导地位:“作为事件当事人,你有义务向巡狩所汇报你所知道的一切。”
宋暮无所谓地摊摊手,极度敷衍:“是是是,您请。”
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看得她一阵牙疼。
“根据姚泽提供的口供,你用异能伤到了他,这点是否属实?”
“哈?”
宋暮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对方:“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拥有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