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永咬了咬牙:“不过是相士之语,未必是真的,王嘉今天也可能只是为了保命,想要挑起我跟姚兴的争斗罢了,这人并不是刘裕,没那么老实。”
韩延微微一笑:“可是他说这话时,刘裕还没入谷呢。将军,其实现在这乱世,有德有能者居之,当年就连石勒身为奴隶也可以登上皇位,更不用说将军你了,你的曾祖,也是和慕容氏的高祖皇帝是亲兄弟,虽然早出了五服,但按他们汉人的理论,也是宗室疏亲,未必不能有取天下的机会!”
慕容永没有说话,眼中光芒闪闪,似是在沉思。
韩延接着说道:“您的主公慕容纬,当年就是大燕国亡国的头号罪人,本就没有再当主君的资格,而慕容冲乃是苻坚的胯下之臣,丢人现眼,也不会被我们慕容氏族人看得起,这些人用来向苻坚复仇,聚焦部众还可以,等过了这个时间,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慕容永的眉头一皱:“不行,主公虽然对燕国是罪人,但对我是恩人,当年我颠沛流离,无所依靠的时候,是他收留了我,老韩,做人要讲良心啊,我们当年能在长安卖草鞋,也是他的恩情呢。”
韩延冷笑道:“若不是他害得大燕国亡了,我们这些人何至于给秦国掳到关中当奴隶?就算他给了我们一口饭吃,不也是赎罪吗?阿永,现在他不敢回来,不是因为想刺杀苻坚,而是因为怕回来遭了慕容冲的毒手,也怕我们打不过苻坚,所以他还是想观望,这么多年了,这个废物仍然和当年没两样,仍然是个骨子里的懦夫,这样的人,在乱世中,只会害死我们,不值得跟随!”
慕容永摇了摇头:“人无信不立啊,老韩,咱们毕竟是主公的人,是他多年的门客,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得想办法救他出来,也算是还了他的恩情,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韩延笑道:“这么说,只要慕容纬不出长安,或者是突然死了,那将军就没有什么顾忌的吧,到时候我愿助你登顶大燕。”
慕容永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我们现在无权无势,鲜卑各部的首领,头人,不可能听我话的,他们宁可跟着慕容冲,也不会奉我为主,这个影响力,还是要讲的。”
韩延微微一笑:“也许,那个刘裕,会助你成就伟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