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花你的一千五百万吧，没事儿别联系了。”我都懒得和他说别墅的事情，那五幢别墅也有他的份。

“你不懂，我这有钱了档次立马‘噌’就上去了，等我置办些衣帽鞋袜，我必须请我好大哥一起吃顿饭，回头你也来，咱们得整敞亮些，高档些，必须把好大哥服侍好。那以后咱们的委托可不就嘎嘎来了啊。”

“你约好了喊我。”我挂了电话，好大哥是吧，我也的确想见见。三年给两单业务，多好的大哥啊。

回到了这阔别已久的城市，我毫无归宿感。

这边是郊区，能远远看到那个灯光闪烁的城市，但又如何，在这种混凝土森林里，任何人都只是个渺小的存在，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我想到了刘铁柱，我从五岁起在孤儿院就和刘铁柱一屋，碎嘴子刘可以从吃完饭说到熄灯，中间几乎没有标点符号。十二岁到朱雀营，又认识了李正淳他们，训练艰苦却始终有人陪伴。

等到了毕业，出了朱雀营，没有等阶，没有业务许可，也没有资源，和刘铁柱俩人在这个繁华世界里面漂浮，可无论去到哪里，都没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仿佛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而我只是我，即使身处繁华闹市，却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唯一能听到的就只有自己的心跳，提醒着自己还活着，要呼吸，要吃饭，要上班，要睡觉。

我摇了摇头，想甩掉这种恼人的感觉。索性，拼凑拼凑现有的线索吧。

监视夏沫是张伟安排的，夏苍梧知不知道？

刘铁柱的好大哥是从哪里接来的委托转给刘铁柱的？

这好大哥身上或许能有点情报，那就看刘铁柱能不能请到他好大哥一起吃饭吧。

张伟那边的窃听器已经没电了，还得找个时间取回来，现有的录音里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假如能在夏苍梧办公室里放个窃听装置就好了。

夏沫能不能办这事儿呢？

我忽然叹了口气，这破事儿怎么这么费脑子呢？还是杀人简单，只需要想好丢哪儿就行了。

我拿起电话打给萧风月，“老萧啊，我。你帮我查个人，朱雀营夏苍梧，对，就现在，我啥事儿不比你事儿大啊，赶紧的，别挂，我在线等。没这人？行，知道了。对了，白虎营那边给说法了没？擅自行动？呵呵，白虎营有点意思，你可以跟着追一追，我觉得他们还有人在这边。”

我挂了电话。

白虎营的解释有点扯，我几乎可以肯定黑白毛在数据库显示的一定是任务中，而不是被删除。这说明了一件事，白虎营上传数据造假，而中州营在白虎营那边的监察有可能也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