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礼王即刻修书一封给义王殿下,让他在都城留意一下这几个人。他们从巫梁出来指不定就去都城了。本来可以问问信王郑宗周,但您和他一直不对付,我到时候会安排下面的人想办法打听打听他们是否见过这拨人。”
“参军好建议,那帮我把东西写出来让人即刻送去给义王,到时候写完了我署个名,你知道我写不来这些东西。”
“礼王殿下日理万机,岂能为这些许小事担忧,在下这就书写一封给殿下过目。”宗参军说道。
“嗯,就在这里写吧。”聂楚晨拍了拍桌子边,宗参军跪在桌边地上,拿起桌上的纸笔就写了起来。
聂楚晨看着奋笔疾书的宗参军摸了摸胡子,想道,选来选去,还是宗参军会做人会做事啊。
信王郑宗周听完卒长梁前程的汇报后皱了皱眉,他看了看身边的孝王郑宗鲁,孝王郑宗鲁正好巡查到冲梁,晚上在军帐里和信王饮酒聊天。
信王孝王乃是一母同胞,从小感情就好,孝王到了这里一般都要盘桓个把月。
像信王孝王这种一门两王的情况,在中梁国历史上只有这一例。
信王的王乃是世袭而来,而郑宗鲁则全靠自己在军中历练而来,早年和牧戎的战斗中,郑宗鲁作为唯一一支非五大营的部队,曾带三万人远征万里,号称杀敌六万余,带着一万三千部队回返都城。
那时候青龙营和朱雀营尚未驰援玄武白虎两营,郑宗鲁的功劳可就大了去了。亚啸天因此给郑宗鲁封了个孝王,让他负责城守军。后来,亚啸彦即位,才将城守重任交给了义王田思齐,让孝王郑宗鲁负责全境巡查之责。
军中传闻,孝王嗜杀,过境不留人,牧戎国当年死的六万人里面几乎四万多人都是平民,但传闻毕竟是传闻,这个王始终还是给了他。
信王这一眼看来,郑宗鲁就知道哥哥在想什么了,他开口问梁前程道,“你刚才语焉不详,什么叫做一家人故地重游?”
“禀报孝王殿下,他们乘坐三部驴车刚从巫梁过来,小的以为是礼王的人,立刻策马上前,结果发现不是军队。”
“驴车?驴怎么拉车?”孝王问道。
“他们的驴很大,和卑职的马差不多大。说是在巫梁森林里面抓的,但那边我们过不去。卑职其实也很好奇,想去抓几头给殿下们玩玩。”
“算了,你们还是别过线,不要让聂楚晨那个老匹夫找着借口在朝堂上弹劾我兄长。”
“是,孝王殿下。”
“那三辆驴车上都是什么人?”
“三个驾车的都是男的,有一部驴车的驾车人有点奇怪,瞎了一只眼,还戴了一顶三角帽子,那帽子真没见过。”
信王孝王两人对视了一眼,‘三角形的帽子’?俩人都想象不出那得多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