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白的血肉从幽澜口中飞出,落在伤口处,竟诡异地蠕动起来。
“你真以为是我?或许问题本就出在你自己身上?此刻你已失去丹境修为,何不在这无尽痛楚中反思,你今日之状,究竟因我,还是因己?”
“脑海中那魔音,难道不是你一手造就?”
“真是我的手笔吗?”
火焰消散,毒火回归地底。幽澜凝视林逸白,察觉他并未说谎,于是强压脑中痛楚,试图入定。
然而,魔音使她无法安宁,一幕幕场景与过往在脑海中倒错上演,受害者与施害者的角色发生了逆转。
她开始体验那些被她杀害之人的种种苦楚:绝望、愤怒、不舍、疼痛……各种情感交织,冲击着她的灵魂意志。
“不,这不是我,不该如此!”每个场景都让她身临其境,悲痛笼罩心灵,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一声闷哼,她金丹上的裂痕几乎遍布全丹。
“现在你该明白了吧!”林逸白道,“你的真元与修为,又有多少是自己苦修所得?大多源于你犯下的罪孽累积,那金丹象征着罪业,真元法力虽源自他人,但罪孽却属于你。这金丹本不属于你,你又怎能驾驭?”
“原来如此,这些都是我的罪孽。”
一日,两日,三日……幽澜日日遭受折磨,不仅是肉体,更有精神上无休止的苦难轮回,体验着被杀者的痛苦与绝望。
这一切的源头,正是林逸白的无始劫拳法。这拳法预引了幽澜应有的劫难,且其中包含林逸白自身的劫数,故两人纠葛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