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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义依旧凭着自己的能力得授左徒之位,由此可以看出,此人的确有一番智谋。
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之中,后脚抵达的范增手持节杖,面无表情的踏入了这座营帐。
而在他对面,宋义也手持节杖起身,看向了范增。
二人身着服饰一模一样,就连手中节杖也没有任何区别。
哪怕恨对方恨得要死,双方依旧保持着礼节,相互行礼,方才落座。
当然,一番讥讽肯定是少不了的。
“听其他人说,范先生乃是项燕麾下首席谋士。只是不知何时,进入朝堂了呢?”
宋义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范增一点儿也不让步,直接挑明了就骂:“老夫之官爵,自然是大王授予的。你这乱臣贼子,又哪来的脸窃居左徒之位!”
“乱臣贼子?你这苍髯老贼,怎敢在此贼喊捉贼!”
两人当即就开骂了起来,虽然嘴里不带脏字儿,可这互喷起来,却也是杀伤力十足,倘使换一个有自尊的人来,非得提剑杀人不可。
打嘴仗归打嘴仗,最终还是要落到实处来。
“眼下,那秦贼在寿春城外祭祀先王,污蔑我等逼杀先王。那些愚蠢民夫不知真假,纷纷跑去祭拜先王,再这样下去,恐怕你我的处境会非常糟糕。”宋义最终还是先服软了,满脸凝重的说道。
五日前,秦国昭武君命楚南公在寿春城外,主持先楚王负刍的祭祀典礼,邀请各地名宿,三老,氏族参加。
在典礼上,昭武君门客陈平代表秦国参加,并且在典礼上将三姓和项氏的背主之举和盘托出,唾弃此等无耻行为。
此举引发轩然大波,使得楚地不断有人自发前往祭拜。
毕竟,主祭的可是楚地贤者南公啊,这真假还用说嘛!
提起这件事,范增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这还不是最糟的,老夫得知,秦将韩信,已经分兵两万,进入了江南。
韩信此人用兵如神,倘若再拖下去,我等即使渡过江水,恐怕留给我们的也是一个破烂的江南了。”
“这不可能吧!”宋义顿时瞪大了眼睛:“据我所知,韩信只有五万兵马,还都是水师。
他哪来的兵力,继续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