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还有剑,咱们三族在此繁衍生息数百年了,何时认过命!”另一人满脸怒容拿着手里的青铜剑:“郿县至少还有两三万的丁壮,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杀将出去,这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就是,我三族为他嬴秦打了几百年的仗!哪次征兵能少了我郿县儿郎,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我等不服!”
“他嬴氏刻薄寡恩,不给我等留活路,我看不如反了他娘的!”
那人的一番话,顿时引得群情激愤,一个个愤怒的咆哮着,仿佛临死前的哀嚎。
“糊涂!”老族长大怒,对这群认不清形势的破口大骂:“你们也不撒泡尿照一照,看看对面的是谁?那是王翦的儿子王贲,是李牧的儿子李泊!
你们中也有不少人跟着他们一块儿征战,难道还没领教到这两人的难缠吗!
莫说是两三万人,便是再翻一倍,又能如何?
退一万步讲,便是真打退了。然后呢?天下之大,将再无我等容身之处!”
“老族长,你看他们把郿县围的水泄不通的样子,根本就没打算给我们活路!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拼了!”
“就是!”
“跟他们拼了!”
众人再度呼喊了起来。
不知是谁领了头,场中的年轻人纷纷提起兵器,一窝蜂的朝着宅院外面而去。
西乞氏老族长无法制止,心中不免升起了浓浓的挫败感:这些年轻人,现在已经管不住了。但他们一出去,举起兵器,结果就变了。三族将背上造反的骂名,彻底被打落尘埃。
可现在,又能如何呢?
不提这些老家伙心里如何想,另一边,有了领头的,三族的年轻人都行动了起来。该说不说,大秦的国策注定了这些适龄的青壮都是合格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