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里面,乔松正站在一座神像下面出神。
淇河走了进来,行了一礼:“二哥。”
乔松没有理会他,依旧在看这座神像。
这座神像乃是商君塑像,毕竟商君才是河滩砍头的发起人,也是大秦的精神支柱。
以他来做镇压,最合适不过了。
淇河也不敢起来,依旧弯着腰保持着行礼的姿态。
不知过了多久,淇河只觉得眼前一阵的头晕目眩,腰都好似不是自己的了。可依旧没等来自己二哥的回答。
“你还愿意叫我二哥而不是太子,二哥很高兴。但是,你私下里办的事,二哥很不喜欢。”
“二哥,我……”
乔松回过了身,看向了他:“不必解释。白氏是你的母族,全族认罪伏法,你心中悲伤乃是人之常情。
可你把自己和弟妹一起关在房里,整日里烧香祭奠是打算干什么?
窝在房里把自己呛死吗!”
“二哥,小弟,小弟也是没办法了。”淇河的情绪有些崩溃,哇哇大哭了起来。
他也是没辙了。
回咸阳的第一时间,淇河就跑去见了始皇帝,想要求始皇帝放了他母亲。可结果,不仅被始皇帝训斥了一顿,到最后连见自己母亲一面的机会都没争取到。
始皇帝骂人的话,很难听,将淇河贬低的一无是处,给孩子打击的都没信心了。
所以,这不是自闭了吗。
乔松嘴角抽了抽,他是真没想到,父皇对看不上的儿女是真不客气啊。这话听得,他都有点儿招架不住。
可看着一个九尺高的汉子在自己面前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乔松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你觉得,父皇会不会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想要激励你一番?”
“二哥?”
“行了,多大的汉子了,还在这儿留马尿,也不嫌丢人!”乔松虎着脸呵斥了一顿,然后才试图给他解释,也是给自己父皇圆个谎:“父皇骂你,那是爱护你。
三族刚刚伏法,你现在就跑去让父皇放了。
你是想干什么?让父皇唾面自干?
父皇没责罚你,只是骂你一顿,已经是法外容情了。
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个道理!”